第三十三章遗迹
和上一次一样的午餐，餐品没有改变，一起吃饭的人也没有改变，改变的是白稔知的态度，完完全全的符合那张阴郁苍白的面孔，和过往没有区别，一点都不存在ooc，甚至冷眼旁观着诺维奇几次示好之后一时恼怒摔了自己盛着佐餐酒的银杯。
不过对方确实喜怒无常，生气之后又自己将杯子收拾好，然后开始哀求白稔知，“怀特，你不要总对我这么冷淡，我这么爱你，爱你超过爱神明，你不要这样对我，你笑一笑。”
白稔知终于开口，他今天没有说几句话，说的那些还只是礼貌客套，没有什么内容性。“可是陛下，我更爱神明。”
“你爱神明？”
“是的，”他咳嗽了下，“我想要见到神迹或者天使，在我仍然活着的时候。”
C先生是在这个时候猜测到了白稔知接下来的计划，只是他觉得这个也有些天方夜谭，不过很适合白稔知。
诺维奇愣了一下，然后笑出声来，从后面抱住白稔知，“你想见天使？”
“是的，陛下，”他没有挣脱这个拥抱，可是态度却依然平静，甚至扬起下巴，视野范围内能看到的只有诺维奇的几缕红发。“我想要见到天使。”
“你知道吗，怀特，有一个情况下可以见到天使，新王加冕，旧王逝世，你想要因为这个见到天使吗？你想要我死吗？”
“......”
诺维奇本来想要去吻他的侧脸，却因为白稔知躲开而落在了他的发上，“如果你想的话，我愿意为你而死。”
“大人，”白稔知问C先生，“我必须要再确定一次，这真的不是杰克苏世界吗？”就这样爱恨重于其他，不考虑权柄国家的态度，真的不像是正经文学的样子。
“不是，这个世界很正常，有反常的人是正常现象，和世界本身如何无关。”C先生说，“不过你想要用神明来破解莎曼·邓肯的面纱，答应诺维奇三世的话也是可行方案，只要他真的愿意为你赴死。”
“我才说了几句话你就发现了我的计划，”白稔知笑，“您真的太可怕了。”
C先生没有再说话，他等待着白稔知给诺维奇一个答案。按照白稔知的性格，他应该会答应，他有这样的能力让别人心甘情愿地为他做牺牲，上两个世界都做得很好。就算这一次不采取直接手段，选择直接引诱莎曼·邓肯，一句简单的求婚，就可能让这位先知小姐愿意放弃现在的身份。他完全有可能这么做，这是他一贯喜欢的简洁方式，现在的选择已经算得上是迂回。
白稔知终于露出点笑容，让苍白的面孔生动起来，“我不想，陛下，没有谁该为别人赴死，特别是您。”
居然.....
与此同时，C先生听到白稔知对他讲的话，“我答应过您了，我这次不会采用上次的‘直接手段’，我很听话。”
“不，怀特，我愿意为你赴死。”诺维奇笑，“这是我存在的最好的证明。”
白稔知看到他这副样子，轻轻的摇了下头，喝掉了桌上的佐餐酒。
C先生也摇摇头，再一次确定白稔知总爱用一些和自己并不适配甚至截然相反的词形容自己。
这一次进餐并不算是多么愉快，不，更准确的讲和愉快没什么关系，不过诺维奇倒是挺开心的，当然他开心也没什么用。白稔知拒绝了诺维奇留下来的请求，离开王宫去了诺维奇皇家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