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的结局已经注定,棺材都落不到,一杯毒酒,一张草席裹着,埋在乱葬岗里,她罪恶的一生至此结束!
泰宁候走出宣宁候府,心中很不是滋味儿,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毕竟是谢家的女儿!
忍不住想起唐乐乐的话,姚氏的三个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他突然有些拿不准了!
一个小厮凑上来,壮着胆子道:“给侯爷请安,我家大小姐让小的给您传话,想要亲子鉴定,可以找她,不准不收钱!”
泰宁候目光呆滞地看着小厮,这是几个意思?
小厮缩缩脖子,不觉得他会给自己赏钱,不揍人都是好的,在他发火之前连忙跑开了。
“好大胆的丫头,成何体统!”泰宁候觉得她是故意羞辱自己,气的五脏六腑挨着个儿的疼!
回到府里,还没消气,阴沉着脸,看谁都不顺眼。
姚氏端了茶,递给他问道:“侯爷,宣宁候找您什么事儿啊?看您脸色不大好呢!”
泰宁候因为她被挤兑,满肚子火气找到了发泄处,瞪着她道:“妇道人家,打听那么多干嘛?都是你做的好事儿,要不然我能被那老东西指着鼻子骂!
管好那几个兔崽子,敢惹祸,老子打折他们的腿,整天的不好好读书,招猫逗狗,像什么话,也不知道跟他大哥好好学学,都是你养的好儿子!”
姚氏被训的一脸懵,她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人,当即反驳道:“老爷不顺心,干嘛迁怒到我身上?孩子不上进,你当父亲的就没责任了吗?什么叫我养的好儿子,他们也是你的儿子呀?怎么都是我的错?”
泰宁候鬼使神差道:“你的儿子你清楚,我可不清楚是不是我的儿子呢!也不怕你知道,顾焕然是谢氏从外面抱回来的,占了顾家嫡次子的位置这么多年,宣宁候那个老东西,没气死都是他命大!”
姚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浑身哆嗦,“老爷是怀疑我跟谢氏一样?哈,亏你说得出口,我姚氏从嫁给你,大门不处二门不迈,就是想偷人也得有机会呀,原来在你心里,我是那种不守妇道的女人吗?”
泰宁候一脸烦躁,“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不依不饶的了,烦不烦?”
“你烦?我还委屈呢,今儿你不把话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引起泰宁候后院失火的唐乐乐,躺在摇椅上,优哉游哉地嗑瓜子呢,可惜不能找谢玉邀功,帮他出气呢!
什么人呐,管的真宽,又没吃你家大米,碍着你什么事儿了?活该!
顾焕璋走到她身边,抓了一把瓜子,陪她一起磕着,小心打量她的脸色,唐乐乐斜眼瞪着他:“有话直说,看什么看?磨磨唧唧的,是不是男人?”
顾焕璋一阵好笑,“这不是怕你生气嘛,泰宁候是老顽固了,谢家人都古板,你别放在心上!”
唐乐乐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惆怅道:“我这人吧,其实挺任性的,嘴巴毒,爱惹事儿,受不得约束,更受不得气,从我离开文渲那时候,我就想过,没有谁值得我委屈自己的!
所以我一直让自己强大,为的就是能随心所欲地活着!
如果你让我回来,以我的脾气,整个临安的贵女少爷们,得被我得罪个遍,无数烂摊子等着你们收拾,侯府的名声也败光了,为了侯府百年基业,你趁早打消让我回来的念头,对咱们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