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灵第三天,皇后太子和朝中重臣,再次聚集起来,商议延寿帝的丧事。

    国师闭目养神,随便你们怎么商量,反正我的银子是不能少,耽误皇上的登天路,这个责任你们谁也承担不起!

    太子被晚上的动静吓坏了,先一步表态:“父皇的丧事必须隆重,一定要风光,否则孤枉为人子!”

    颜尚书一摊手:“可是银子从哪儿来?老臣也想让皇上走的风光,君臣数十载,老臣悲痛欲绝,恨不得跟着皇上去了的好,只是为了大魏的江山,老臣不得不做这个恶人呀!”

    其他老臣仰头望天,这种话你也能说出口,谁也没见你悲痛到哪里去,除了干嚎几嗓子,眼泪都没几滴!

    郭阁老看向国师,眼神不善,和几位次辅对视一眼,矛头对准国师,“国师,寻常一次法事,不过十几万银子,已经足够奢华了,这次却要一百万两,足足多了十倍,这有何说道啊?”

    皇后也看向国师,“还请国师解释清楚,一百万两可不是小数目,关系到大魏的江山社稷,皇上生前待国师最是器重,还请国师三思而行!”

    国师终于睁开眼,冷笑着道:“诸位这是何意?皇上最后的登天之路,其实寻常法师能支撑的?本国师可是耗费毕生的功力才开通登天之路,尔等懂什么?”

    郭阁老淡淡道:“我们是不懂,但是有人懂,天下道门可不只有国师一人,老夫可以光邀天下道门精英,共商此事,人多力量大,想必皇上也不忍国师一人操劳!”

    国师脸色一变,不愧是老狐狸,心思够深的,目光闪烁,考虑半天道:“本国师既然被皇上封为国师,代表了本国师的道法超然,别的同门不同源,怕是难以胜任!

    罢了,看在江山社稷的份儿上,本国师私人出资五十万两银子,算作本国师对皇上一片忠心!”

    一下子去了五十万两,太子松口气,看向颜尚书,颜尚书道:“国师大义,剩下的五十万两,还请太子费心了,如果动用国库,那就得动用赈灾银子,可就动摇了国之根本,太子能保证,来年风调雨顺,没有灾害的吗?”

    皇后叹口气道:“既然这样,不如太子的登基仪式从简好了,能省则省吧,也算是太子为了百姓委屈自己个儿了!”

    郭阁老道:“不妥,登基仪式会有无数附属国来见礼,代表了大魏的脸面,就连西北各国也会来祝贺,丢人可就丢到别的国家去了!”

    太子也有些不乐意,他好容易登基,可不能办的寒碜了!

    “郭阁老所言极是,还请诸位大臣再议,登基仪式不能寒酸!”

    郭阁老捋着胡须的手顿了一顿,随即放下,闭目养神,再不言语。

    皇后张口结舌,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太子,太子一脸懵,孤说错什么了吗?

    颜尚书似笑非笑,答应一声,再次散了会。

    回到灵堂,皇后单独跟太子内室说话,皇后忍着怒气道:“太子,你太让本宫失望了,欲擒故纵懂不懂啊?你外祖父那么说,为的是让颜尚书松口,他怎么可能会委屈了你呀?

    要丢人,满朝文武一起丢人,又不只你一个,你倒好,自己把路给堵死了,这下可好,五十万两银子,你自己想办法的吗?”

    太子才明白自己做了蠢事儿,跪在地上面如土色:“母后教训的是,儿臣知错了,外祖父也真是,提前跟我打声招呼,我好配合啊!”

    “你……,”皇后气不打一处来,以前没觉得这个儿子蠢,现在看来,简直是榆木疙瘩,“现在是什么时候?多少双眼睛的盯着咱们,怎么打招呼?这事儿只能意会不可言传,行了,你下去吧,本宫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