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郭二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直到昨天晚上,被父亲责骂,关进祠堂罚跪了一夜,他满心的憋屈和无助不忿,已经快要把他气疯了。

    不管怎样也想不明白,从小和善的父亲,慈爱的母亲,宽容的大哥,为什么都变成这么陌生了?

    想的脑袋都要炸了,还不明白,此时听完唐乐乐的话,顿时豁然开朗,不明白干脆不想了,幸好他还有不离不弃,两肋插刀的朋友,这就足够了!

    原本颓废阴郁的神色,顿时一扫而空,挺直脊背,走进堂屋,恭敬而疏离地行了礼:“见过父亲,见过大哥!”

    又冲着两人点点头:“姑姑,阿渲,你们来了!”

    唐乐乐看着此时的郭二,感觉有些陌生,以前吊儿郎当,飞扬跋扈,浑身透着漫不经心,此时却沉稳端肃,眼里还有着历经世事的沧桑,一夜间像是成熟了似的。

    可怜的孩子,到底说了多大打击呀!

    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场,都得好好安慰安慰他!

    郭阁老自然也察觉到了,眼神复杂,随即恢复平静,问道:“世杰,宁安郡主此次来,是为了你那个葡萄酒的生意,怎么没听你说过,还有她的股份呢?

    这事儿你跟郡主交代一声,免得因为点儿钱财,两家起了误会,让别人笑话!”

    郭二淡淡道:“原本郡主没打算要的,可我不能不劳而获,朋友归朋友,钱财总得分清楚,这些年她从未提过,我也给忘了!

    只是昨天酒庄的掌柜的来跟我讲,大哥把账本和所有的库存都拿走了,还有庄子里的流水都抽调走了,让我怎么给人家盘账,拿什么给她?”

    郭阁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也有些挂不住,狠狠瞪了郭世藩一眼。

    “自家的事情,关起门来慢慢算,属意人家郡主的东西,父亲会让你大哥还给她的,你们只要拿出具体账目来都好说。”

    郭二看着唐乐乐,“姑姑,你看这该怎么算?”

    唐乐乐看向郭世藩,“账本呢?几年的账本,肯定不在少数,就是找专业的账房先生来盘,几天时间也盘不完,郭大少,是不是先还回来?”

    郭世藩却道:“郡主说的对,只是账房先生连夜盘账,不小心撒了灯油,给烧了大半,怕是盘不清楚了,不如这样,我给郡主五万两银子,这事儿就算了了,你看可好?”

    唐乐乐笑了,笑的灿烂明媚,极为开心的样子,眼底却满是冰冷!

    文渲忍不住离她远一点儿,只要她露出这样的笑,说明心里动了真怒!

    郭二也摸摸鼻子,为自家大哥点蜡,这下你捅了马蜂窝了!

    “郭大少,你打发叫花子呢!”郭世藩以为她接受赔偿了,想不到她会这么说。

    没等他开口,唐乐乐伸手打断了他:“账本没了也没关系,盘查每家葡萄园的收成,就能算出产出多少葡萄酒来,刨除工人开支,大致就能算出来了。

    这仅仅是几年的收益,还不算我这股份将来的价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