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紧接着传来了瓷器碎裂的声音。
古央再顾不得其他，急忙推门进去。
云昕小手搭着门往里面瞧去，略显破旧却干净整洁的床榻上，一位形销骨立的，模样不过七八来岁的小姑娘卧在上面。
一旁的角落里已经被收拾好了的瓷碗碎片，上面还残留着几滴药渣，就连整间屋子能闻到若有若无的苦涩药味。
两人目光不期然相撞，云昕明显瞧出大姐姐眼神中含着的热烈，她忍不住后退一步避开目光，心里莫名不是很喜欢。
“屋外有人。”
小姑娘恢复无神的目光从云昕身上移开，落到了茅屋外面，那里正是老者和黑衣人所处的位置。
“小云昕快进来。”古央招呼云昕进屋，“你俩聊一会，爹去给囡囡熬药，我们囡囡马上就能活蹦乱跳了，马上，马上……”
云昕盯着古央往外蹒跚的步履，欲言又止了片刻，最终什么也没说。
她回过神来，眼前突然出现只瘦弱脱相成了皮包骨的五指向她袭来。
云昕下意识的摆出警戒攻击的状态，反应过来手的主人是谁时徒然松懈下来。
“抱歉，吓到你了吧。”
床榻上的小姑娘虚弱的扯出来抹笑意，将伸出去的手重新塞进被子里藏起来，摩挲着指尖。
云昕斜觑着她，摊开了背在身后的小手，
“姐姐，要吃糖吗？甜的。”
小姑娘看向她的掌心，白嫩的掌心中静静躺着颗看起来品相上佳的丹药。
“……这是丹药，不是糖。”
“哎？可这是严严特意给昕昕做的糖豆。”云昕张口就将丹药含进嘴里，入口即化，只留下甘甜味。
“甜的，是糖豆。”
“是药。”
茅屋外，老者和黑衣人们听的一脸无语，而两个小姑娘因为丹药展开的讨论瞬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姐姐，一直躺在床上难受吗？”
“咳——，习惯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