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程连连点头,“是是是。宁小公爷说的是。”

    在场百姓恍然大悟。

    他们很多人没读过书,就算读过也达不到解读政令的程度。

    绝多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朝廷为什么要下令海禁,也没有人给他们解释过,这些的政令颁布的原因和道理。

    他们更多盲目地遵从律法规定,很多时候也愤怒,但他们只是老百姓,无从反抗。

    宁商酉这么一解释,众人这才明白,

    原来海禁是这么回事儿!原来大兴的情况这么艰难!

    不是陛下不好,是下面的官员没有做好。

    宁商酉和气地继续说道:“海禁之罪从来不是一刀切,务必要严查细问,不能冤枉一个百姓。陛下在政文里,不是多次嘱咐过吗?”

    这话一出,仇恨瞬间转移了。

    一些百姓看着安远程,眼带愤怒。

    当初严查海禁,根本没有详细审查。仅仅因为搜出一两件海外的东西,就被下了大狱,很多人更是一家遭殃。

    没说几句,安远程逃似的,灰溜溜地离开了。

    ……

    第二天一早,宁商酉带着宁兮离开了平津。

    伴着耳边的车轱辘声,宁兮坐在马车上,看向窗外骑着马宁商酉说道:“哥,你怎么也要离开平津?”

    “我不离开,他们心里不会安心。”宁商酉平静道。

    “那案子不查了吗?”

    “当然要差,还要大查彻查。”宁商酉一声轻笑。

    见他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宁兮眯眼看着他,“哥,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心机。”

    宁商酉在她面前总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和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没什么区别。但这两天接触下来,宁兮觉得他那牛逼的名头,或许不是虚的。

    宁商酉伸手捏了捏宁兮的鼻子,“原来哥哥在你心目中,是玩世不恭的形象?”

    “嗯……疼!”宁兮揉了揉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