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望着李维翰道,“我并不认识他们,更不用说有什么恩怨了,他们为什么会想着来掳我?”对于原因,她心中虽然有猜测,不过还是弄清楚比较好。
本来神色凝重的李公子闻言脸色一红,嘴唇动了几动,却没吐出一个字。云姝见他这个样子,引导道“可是因为那日在街上之事?是因为我没有及时去李府赔礼道歉?”&a;ap;1t;i&a;gt;&a;ap;1t;/i&a;gt;
李公子脸更红了。这就是原因,可是他要怎么承认?自己因为她没有登门拜访而心情不爽,拿他们撒气,所以他们兵行险招。
云姝心中微微了然,又道“我想,他们来掳我,必是没有经过李公子同意吧?不然,李公子也不会在收到我的书信后,前来云宅吊唁家父家母,是不是?”
李维翰面色通红的点点头。“我确实不知道他们会如此行事。”
“我相信,李公子。”云姝望着他展颜一笑。
李维翰看到云姝的笑颜,面皮更加烫。还从来没有谁几句话就把他说得如此无地自容,即便父亲极为严厉的训斥,也只是让他担心会受多少皮肉之苦而已。家人、朋友乃至仆人们,在调皮捣蛋的事情面前,最先想到的都是他做的,他虽然满不在乎的背了很多次黑锅,可是现在却第一次体会到被信任的感觉,这感觉真实奇妙。&a;ap;1t;i&a;gt;&a;ap;1t;/i&a;gt;
想想自己在初次见面时,那般飞扬跋扈的对她,而今却能得她信任,心下又着实惭愧又感激不已。“多谢云小姐的信任!不知云小姐想要如何处置他们?”
“不过,出了这样的事,终究是李公子对他们管束不当。”李维翰正怀着满心感激,听到云姝这样堪称打脸的直白的评价,愣在当场。
“不过,依我的意思,既然我并没有出什么事,还是请李公子好好管束自己的人,不可让他们再鲁莽做出这样的事。李大人如今仕途正盛,切不可因为对家仆管教不当,而影响了官声。”云姝站在李家的立场上,为他考虑道。
这下李维翰不仅钦佩云姝的大度,更是感激她能为自己着想,“云小姐所言极是!我回去一定对他们加紧管教。只是那两个混账究竟冒犯了云小姐,今日叫他们来负荆请罪,就请云小姐责打他们一番,也好叫他们长长记性。”&a;ap;1t;i&a;gt;&a;ap;1t;/i&a;gt;
“李公子说笑了,你看我,又有几分力气去责打他们?况且我看他们的样子,想必李公子已经替我出了恶气了。”云姝摊了摊小手道。
“家中出了这样的事,着实让人恨铁不成钢。”李维翰头痛道。
云姝微微一笑,道“我猜,李公子平素是很喜欢弓马骑射,刀枪棍棒之类的吧?”
“云小姐怎么知道?”李维翰惊奇道。
“那日在街上初次相见,看到李公子的声势,有些许了然。今日李公子听了我义父的话,急急回府探查此事,我见您率领众仆离去,行动似有烈烈之风,心下倒生出几分钦佩之感。”
云姝的一席话说到李维翰的心里,让他大为欢喜,宛如遇到了知己。虽然他凭本事,且算是凭他自己的本事吧,混到皇帝的骑射陪练,可饱受书香浸染的家人依然不看好他,觉得他是不务正业。当下完忘了此来的目的,喜道“云小姐也喜欢弓马骑射之类的?”&a;ap;1t;i&a;gt;&a;ap;1t;/i&a;gt;
云姝笑着摇摇头,道“我是闺阁之人,并没有机会接触到,只是在诗书中读到,心中也曾想望着金戈铁马,大漠孤烟的军旅生涯。”
李维翰赞叹道“难得的是云小姐身处闺阁,却能欣赏金戈铁马的豪迈气势!”
云姝低眉含笑道“李公子过誉了。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能得云小姐不计前嫌,诚恳相待,委实难得,而我却受之有愧。”李维翰抛掉了纨绔之气,诚恳道。
“李公子言重了。自家父离去,往日与家父相交甚好的那些同僚好友便不再登门了,我方知世事炎凉若此,而我们不过萍水相遇,李公子却愿意前来吊唁家父家母,我自是感激不尽。今日,我愿意与李公子化干戈为玉帛,希望李公子也不要再为此事介怀。”&a;ap;1t;i&a;gt;&a;ap;1t;/i&a;gt;
“云小姐言辞诚恳若此,我若再执着于此事,倒显得小肚鸡肠了。谢云小姐慷慨大度相待。”李维翰觉得稍微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