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宏想看看自己背上的伤如何了,是否能够开始练习功力了,可这疤痕让他分神。虽然身为男子,他并不重视自己的皮相如何,可是为以后的事计,还是不得不注意。
拿起桌上,云树拿给他的消疤痕的药膏,对着镜子,自己艰难的涂抹起来。
严世真配完药,交给应娘,让她给李家送去。伸了个懒腰,便来到云树的门前,拍了拍门,“眉儿?”
“义父有事吗?”云树隔着门道。
“你有事,需要义父帮忙吗?”严世真试探道。
“没有。”云树果断道。
云树并没有觉得如何,严世真却看到她异常的行动。以往敲门,她必欢喜迎出来,而不是这样隔着门说了好几句,还带着拒绝的语气。
“那我进去了。”
“好。”
严世真推开门,现云树在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几个大书箱被打开,桌上、凳子上、地上到处都是书。云树擎着蜡烛,趴在一个书箱前翻阅着什么。
“眉儿,你在干嘛?”
“找书啊。”
“找什么书,把屋子摆成这个样子?”严世真打量着满屋子纷乱的书摞,可是每摞书码的都很整齐,可是摆放的角度都完美的避开了让人下脚的空间。
云树回过头,拿蜡烛照照,笑起来,“书太多了,不好找,一时没注意,不想竟把屋子弄得这么乱。”
“找到了吗?”
“找到了。”
“我看看,你找的什么书。”严世真挪出几个下脚的地方,跨到云树身边。
书箱的角上架着几本书,严世真拿起来,凑近云树手中的蜡烛。“《氾胜之书》、《四民月令》,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齐民要术》。”云树将书递给严世真。“我来时想着会种一些东西,便把藏书阁的农书拿了几本过来。但是忘了塞哪个书摞了,翻了半天才找到。”
“这些可是珍本,你云家百年藏书,汇聚几代人的心血,珍贵的不行,就被你这样乱放?你是个读书人吗?”
“义父教训的是,眉儿惭愧。找书找的太急了。”云树呲牙道。
“你是准备种什么东西?”
“种庄稼。”云树将身边书放回书箱,将手中的烛台放到矮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