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
“伯父!”叶之魁跳下马,先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然后扭捏站着笑看着聂士成。
叶之魁经过几天急行军,终于在今天响午之前赶到了即墨,接到消息的聂士成领着驻防山东的毅军和嵩武军众将领前来迎接。
山东诸将见武毅军众将士经过长时间的行军之后,依旧兵甲粼粼,旌旗飘动,军容依然整齐,将士士气一样高昂,毫无萎顿靡靡之色,而叶之魁一声令下,全都萧立不动,杀气腾腾,这气势顿时便压倒了山东诸军。
诸将再一看武器,步队为清一色的奥制步枪;马队战马啸啸、军士使用温切斯特双管散弹枪;炮队为最新型克虏伯射速炮,甚至配备有马克西姆重机枪;还有一队人马应该是传得沸沸扬扬神秘无比的工程队了,不过所带的武器山东诸军将领只能说哥实在看不懂了。
山东守将再联想到自己军士所用武器杂七杂八,甚至一些士兵还在用鸟枪大刀,郁闷之下,也不由暗暗咋舌,武毅军不愧是大清的精锐部队,朝廷舍得花钱,光从装备上来说自己军队是拍马也不及的。
聂士成上前一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翻叶之魁,伸出手来,然后拍了拍叶之魁的肩膀,露出笑容道:“多日未见,从云越来越有大将军的气势了。”
叶之魁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皮,看到聂士成虽然目光依然深邃,但整个人却变消瘦了许多,不由担忧的说道:“伯父可要多注意身体啊。”
男人之间的感情很奇妙,叶之魁和聂士成之间既像是忘年交,又像是父子,原本叶之魁以为见到聂士成之后会激动万分、热烈拥抱,却不曾想到是这么平平淡淡,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身体安好。
“来,从云,先进我军营再说!来人,给我们的友军腾出营地,让他们好好歇息。”聂士成一声吩咐下去,随后拉着叶之魁的手往帅营走去,原本看热闹的众多将士便纷纷忙了开去,为武毅军将士安置兵马,接风洗尘。
叶之魁以及一干高级将领则随着聂士成走进帅营,叶之魁看到聂士成帅营当中摆满了各种军事地图,不由开口问道:“伯父,如今前线战况如何?”
聂士成略有些担忧,指着地图的道:“如今我军先锋已经占领了浮山不远处的石馒头山一带,并且在此构筑防守阵地,而德人则在浮山上遍布哨所,堡垒众多,一时攻克不下。”
浮山,叶之魁来之前就已经得到消息,此山地势陡峭,易守难攻,从下往上,速射炮够不着,只能用士兵强攻。
叶之魁心中转了转,便对身后的宋平蓝道:“平蓝,你先领一营步队精锐前去支援石馒头山,对了,带上两队狙击队以及两队掷弹兵,明日凌晨进行试攻。”
一队狙击队有十三人,因为狙击手平时训练不易,武毅军中总共也没有多少,叶之魁此次带了军中大半狙击手共一百余人,可以说是精锐尽出了。
宋平蓝连屁股都还没有坐热,不得不又急忙行礼领命离去,武毅军最好要赶在日落之前到达石馒头山一带,一千多武毅军将士就这样没有歇息风尘仆仆毫无怨言的奔向前线。
聂士成见叶之魁做事不慌不忙,有大将之风,不由暗自点头,宋平蓝出发之后,众人又商讨了一翻战事,叶之魁这才起身离去休息。
不说叶之魁,单说宋平蓝领着一营人马在天黑之前便赶到了石馒头山一代,清军前锋在此共一千余人,主力由总兵孙万龄统领驻扎在山脚下不远的杨家村。
孙万龄五十来岁,作战勇敢,多有机谋,因此才会被聂士成当作前锋大将,奈何他的军队也和其他山东诸军一样,使用的都是旧**和老前膛来复枪,前几次攻击不利,折损了几百将士,军中士气正低落着。
孙万龄苦思破敌之策,闻得武毅军前来援助,不由大喜过望,拉着宋平蓝的手不肯放松,两千兵卒兵合一处,将小小的杨家村挤了个拥挤不堪,宋平蓝多日奔波,也有些累了,安排好扎营之事,用过晚膳之后,与孙万龄没有聊几句,就告辞歇息。
而此时,浮山山顶警戒哨所,浮山德军指挥官中尉冯德莱尔正在与少尉费斯保夫商议今晚偷袭杨家村之事。
少尉费斯保夫拿着刚接到的情报,笑着说道:“长官,杨家村最新消息显示清国武毅军援军于今天到达,今晚我们是否要前去欢迎欢迎这位新朋友?”
冯德莱尔并没思考多久,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回道:“当然,中国人有句古话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不去欢迎一下新朋友,怎么能体现帝国军人的风度,今晚便由少尉你领五十人的小队前去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