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犹如屹立在秦岭山脉中守护者。
有诗曰:太乙近天都,连山到海隅。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
若是说终南山脚尚有樵夫,尚可问路投宿,那终南山上的帝踏峰,则是无人能攀,人兽无踪。
只是谁也料不到,在终南山腰,竟有一条隐蔽的小径,环山而绕,穿过郁郁葱葱的深山老树,盘旋而上,深入云层之中。
似乎要穿过云层,贯通天地一般。
此时,常年无人踏足长满青苔幽草的小径,却有一人缓慢行走。
粗布青衣,挺拔身材,梳得油光整齐的道士结,双手负在身后,不时左顾右看,不像行走在孤寂的山间,不像匆忙赶路的行人,反倒像是欣赏沿途风景一般的文人骚客。
只见那人身体如风,脚步轻盈,轻点脚尖,便朝上飘飞丈远。
如此轻松惬意,如此速度朝前,就算这帝踏峰之高,这山中小径之陡,恐怕也有到达尽头之时。
果然,待到太阳快要落山之时,那人终于来到山路的尽头,他抬眼望去,不禁脸上露笑。
正前方,郁郁葱葱的古树林之中,隐约能见到些许古老建筑,虽未曾见到人迹,但终究还在人间。
从远处收回目光,注视在面前院落木门之上。
只见两旁各有一块石匾,左边:家在此山中,右边:云深不知处。
四五丈高大的静肃的木门上,一块丈宽大牌匾。
“慈航静斋!”
他轻声念到。
声音很小,就算在此幽静的深山顶上,也未曾传出周围五尺范围,但却不想,他声音刚出,便像是惊醒此处主人一般。
只听见木门中传来一声娇斥:“何人擅闯静斋,看剑!”
悦耳的声音刚落,便见到一道白影闪过,从院门之后,飞出一道人影。
飞出之人身轻如燕,娇小身材。
但尚未看清面容,便被一道剑光闪花眼球。
只见一柄利剑如同活物一般,灵活之极的直刺他喉咙。
眨眼间,利剑便要及喉,但那人还是保持着刚才的神情和姿势,微微念着“慈航静斋”的口尚未闭上,似乎被这一幕惊呆,来不及反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