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睛五年过去了,党的关怀洒遍祖国大地,当然也包括蓟山村这样的穷山村,省政府拨款给穷山村开了一条平坦的大道,整个山区的村庄们都非常受益,村村组织扭秧歌队,欢送修路的队伍!很多村民都去看热闹了,可是杨大一家人却忙的不可开交了,杨大在五年前带着村长的儿子大庆一起开垦荒地盖大棚种蔬菜,盖大棚需要很多资金,除了张建国知道杨大盖大棚需要钱,是主动送钱来的,其他的钱都是杨大从能借钱的亲朋好友那借来的。杨大知道村长信任自己让自己带着大庆干活,就是让这孩子学习学习锻炼锻炼不是让他合伙跟着自己冒险,所以杨大没有让村长家拿钱,所以前三年杨大和大凤可是没少让债主们说道,所以杨大和大凤就更加辛勤劳作了,就是为了早些种出好的蔬菜来,运到城里卖了赚钱回来还债,可是说来容易,做起来难啊,杨大夫妻虽说是地道的农民,可是种庄稼是有经验的,可是说到种菜就停留在在自己家小院子里经验上,播了种子之后就是等着长大,拔拔草,摘摘虫,搭搭架,可是他们不知道大棚里面种反季节蔬菜与种应季蔬菜的差别可不是一星半点,所以吃了大亏,可以说是血本无归,他两口子厚道,虽然这样还挤出来一点钱给来帮忙的大庆,虽然村长让大庆送回来过,可是杨大夫妻说什么也没有留下,让大庆带了回去!就这样,吃亏赔钱了三年之后,在第四年,杨大夫妻俩总算没有白辛苦,黄瓜,西红柿,豆角,茄子,韭菜,芹菜和大白菜都丰收了,由于杨大为人忠厚,在城里市场不但有小贩找他订菜,连小餐馆都找他订菜,就这样,一点点的,杨大夫妻算是看到了钱,可是他们并没有自己留钱,而是把赚的钱都还给那些急着找他们要钱的债主,而且还算上了借钱的利息。
借给杨大夫妻钱的人们当然是高兴了,因为他们虽然知道杨大为人厚道干活也是一把手,但是他们都很不看好他盖大棚,他做这件冒险的事情的,可是没想到杨大这能还上钱,而且还加了利息,所以都是笑着送杨大出他们家门的,与他们讨债的时候的脸色是完全不一样的!杨大却没有在意他们的变化,而是一直很感激他们能够信任自己,借钱给自己的。就算是第四年杨大夫妻见着钱了,也还了一部分账了,可是他们夫妻到了过年还是没有钱过年,别说没有卖肉了,就连炒菜的油都见了底了。杨大对自己的媳妇大凤和自己的一对儿女很是愧疚,但是大凤和孩子们却都很乐观,想着明年一定会变好的,就在杨大一家打算吃自家没能卖出去剩下来的菜凑活过年的时候,张建国背着自己买的油,米和肉来到了杨大家,笑着对杨大夫妻说:“大哥,嫂子,我今年过年是没地方去了,我就跟着你们过了啊。”听了张建国的话,杨大夫妻再看张建国带来的那些东西,心里特别感动!杨大夫妻这还看不出来嘛,张建国这是帮助他家人好好过个年那!之前几年张建国是不知情,都是过了年来杨大家做客的,在第三年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一起来做客的张水娃说漏了嘴,张家国才知道杨大一家人过的这么苦,所以张建国心里惦记这件事了。大年三十放假了之后,张建国买了东西就往杨大家来了,杨大夫妻迎着张建国进了屋,大凤笑着对张建国说:“建国啊,你来就来了,你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咱们家虽然日子苦了点,但是你来了,嫂子也一定不能让你苦着啊!”听了大凤的话,张建国立刻笑着对她说:“嫂子啊,我知道。可是吧,过年总要给家里买些年货吧,我这不是回家来了嘛!”听了张建国的话,大凤心里更加暖和了!杨大则没有多说话,而是出门到地窖里去拿自己藏了好久的人参酒去了!
夜色降临,外面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北方人的习俗,大年三十吃饺子,可是大凤为了让杨大和张建国兄弟俩不干喝酒,特意为他们炒了两个菜。待杨大和张建国喝上小酒的之后,大凤则和自己的儿女一起包饺子了。几年前还穿开裆裤的杨多金和杨多宝已经都上小学一年级了,特别是妹妹杨多宝比大自己几个月的哥哥杨多金还要高出来许多!杨多宝剁肉馅的时候,杨多金正搬着面板子放在炕头上,待大凤做好饺子馅之后,端着和好的面就上了炕,杨多宝和杨多金也一起上了炕,接下来娘仨配合了起来,女儿杨多宝攒面团,儿子多金压饺子面,妈妈大凤则包饺子。不大一会儿一大锅饺子就包好了。然后在妈妈大凤煮饺子的时候,杨多金和杨多宝子坐在热炕上写作业!张建国见多金和多宝这么懂事,便笑着对杨大说:“大哥,我的侄子和侄女可真是懂事啊,你和我嫂子以后可就享福了!”听了张建国的话,杨大笑的特别开心!待饺子上桌之后,一家五口人算是坐齐了。大家互相说了吉祥话之后,开始吃饺子,待吃过晚饭之后,杨大,张建国和杨多金到院子里面去放鞭炮了,杨多宝则和妈妈坐在被窝里面透过窗户望着他们!待他们守岁过了午夜十二点之后,杨多金和杨多宝给自己的父母和叔叔张建国拜了年,张建国则高兴的给了杨多金和杨多宝压岁钱,待大过年的礼节都圆满了之后,大家赶紧钻被窝睡觉去了,这次可不是张建国一个人睡觉了,而是杨多金和张建国一个屋里睡觉了!因为杨多金和杨多宝大了,杨大夫妻每天早出晚归怕耽误孩子们学习和休息,就让他俩到西屋去住了。张建国一看自己有伴了,很是高兴,可是杨多金却没有他那么高兴,倒在被窝里说了一句:“叔,过年好,晚安!”就直接睡着了!让还处于兴奋状态的张建国很是失落,不过好在没过一会儿,喝了些酒的张建国在热乎乎的炕上也抵不住困意,睡着了!张建国就在杨大家欢欢喜喜过了年!
转眼间就是杨大盖大棚的第五年,随着暖和的春风吹来,一个特大的好消息也传来了,省政府拨款要给穷山村开了一条平坦的大道直通城里,并且三个月就能通车,这样杨大一家人听了都特别高兴,现在蔬菜才刚长苗,正好卖的时候,路通了,可以直接赶着驴车拉到城里卖了,就不用每天来回背着菜去卖了,还有时候送菜送到深夜才回家了!待修理的工人们开始劳作的时候,每个村的村干部都组织自己村的村民每天去送水去探望,杨大有时候自家大棚里面的活忙完了,也会挑水送过去!这一日大早,本来应该早早过来干活的大庆却一直没有来,村长却拎着一些水果来到杨大家的地里,大凤一看村长来了,立刻就喊了自己当家的杨大,杨大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迎接村长,村长不好意思的笑着对杨大说:“杨大啊,你忙着了。这是我给孩子们买的水果。”听了村长的话,杨大立刻笑着对他说:“叔,您来就来了,怎么还买东西啊,咱们这关系根本用不着这么客气的!”听了杨大的话,村长笑着点点头对他说:“是,是。杨大,是这样的,大庆那孩子吧,耳根子软,他一听别人说自己就想跟着人家做,他听人说到城里去学开车,以后可以赚大钱!所以,今天一早就跟着邻村的小子们去城里学开车去了!打今天起就不往你这边来了!”听了村长的话,杨大立刻笑着点点头,对他说:“恩,大庆学点技术是好事,叔,那就随大庆的意思吧,大庆在这里干活的三个月工钱,我一会儿让我家的,给您送家去!”听了杨大的话,村长立刻摆摆手,对他说:“杨大,那个工钱就不要了,大庆那臭小子就这么一走给你撂摊子,一定会给你们添麻烦了,你先用那个钱找个帮手吧!我怕你们两口子忙不过来!”听了村长的话,杨大和大凤都笑着点头回应待送走了村长之后,大凤这才愁眉苦脸的对杨大说:“当家的,大庆不给你打下手,每天卷稻草帘子和推土的活可咋办啊,我是妇道人家毕竟力气小啊!”听了大凤的话,杨大安慰她说:“大凤,别发愁,那些活,我一个人干就行,就是耽误时辰而已,你还是每天做你的活就行了!”听了杨大的话,大凤还是担心杨大会累的吃不消!可是日子总要过的,杨大一家从经济危机转变成了劳动力危机,经历每个危机都压的杨大夫妻俩喘不过气来!
山村通往城里的公路终于开通了,杨大家大棚里面的菜也都长成了。杨大夫妻俩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早上早早起来收菜装车,待杨大吃过早饭之后,就赶着驴车往城里去送菜,大凤伺候杨大的驴车走了之后,又要带着自己的儿女把空下来的地里的菜秧子拔了,把里面的草也收拾了!到了杨多金和杨多宝要上学的时候,就会让他们自己去吃早饭,然后去上学,大凤还要留在大棚地里收拾菜。就这样,杨大一家日子虽然过得清贫劳苦,可是却很充实,再说家里面还有很多债务需要偿还,所以一家人更加团结一致,埋头苦干了!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一场大风把杨大家的大棚都吹塌了,里面的菜也都伤了七八,这突如其来的危机,一下子又压得杨大夫妻喘不过来气了!特别是大凤一着急一上火就病倒了,让走脚的医生看过了之后开了几服药,躺在炕上几天,也不见好,大凤的婆婆一看就请来邻村的神婆给裁一裁,神婆就说了是撞着‘不干净的东西’了。大凤婆婆塞给那神婆二十块钱,让神婆给大凤破一破,结果神婆把钱揣起来,就出手给大凤赶走了‘不好的东西’,并且第二天大凤就真见好,就能下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