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闵槐烟打着哈欠回了房间,卸下一身的疲惫静卧在床,迷迷糊糊的思索着扶梧阁的一些事情。

    他此番走得匆忙,有好些事情没来得及处理,四使权限不够,还得他亲自上。

    他虽在祝渊渔面前夸口说已经处理完了,可到底扶梧阁是那么大的一个宗门,手上的事务繁多,一时半会儿的也交接不完。

    今日好不容易才哄住了自家小师弟,得空去把紧要的给处理了,至于其他的……祁濡辰还急着做任务,自己怕也抽不出什么时间了,随缘吧。

    闵槐烟想着想着,渐渐地就入了眠。

    可大概老天爷也见不得他休息,刚睡下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就有影卫来敲门。

    “何事?”

    骤然被吵醒,闵槐烟有些暴躁,语气中也多了几分不耐烦。

    “主上,小公子那边儿似乎有些不大好。”门外传来熄檀忐忑的回答。

    闵槐烟瞬间清醒了,睡意全无。

    他方才路过的时候还特意往祁濡辰的房间里瞅了一眼,那小子不是已经睡了吗,又有什么事儿,难不成又偷偷跑出去了?

    大晚上的都不消停,祖宗嗳,这小子真是他闵槐烟的克星。

    虽是这般想着,但闵槐烟还是迅速起身,随手披了一件外衣走出了房门。

    “怎么回事?”

    “小公子病了。”

    病了?

    闵槐烟疾步走进祁濡辰的房间,就见白日里还活蹦乱跳的小家伙此刻窝在床铺里,一张脸烧得通红。

    他伸手探向对方的额头,掌下一片滚烫,还有黏黏腻腻的虚汗。

    不过半天时间而已,怎么就病成这样?这身子骨是得有多差呀?难怪淋个雨自家师父都紧张成那样。

    闵槐烟这下愈发确定祁濡辰就是个娇生惯养的美人灯了。

    “找大夫了没有?”

    他矮身坐在床榻边,拉过厚厚的被子将床上的人儿裹得严严实实的就露了张小脸在外面,抬手接过熄檀递过来的帕子替他擦了擦汗。

    “畏葸已经去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