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暴露了什么吗,还是说被她的异能发现了破绽,或者只是我心虚而已?
冯尧总感觉多萝西看过来的那一眼充满着复杂微妙的意味,似爱还恨。拜托,我们并不认识,你这样暧昧地眼神会让人误会的。
虽然大多数人还没有从惊恐中冷静下来,只是机械式地鼓着掌,但毕竟座下不乏有心人。
果然,多萝西这偶一停留的视线,顿时引起了包括阿拉娜、雪歌霓和其他四五个非同寻常的人的注意。
阿拉娜自然知道他的底细,但谁又能保证雪歌霓就一定对他一无所知呢?
也许,自己以为伪装得不错,实际上却是衣不蔽体,早就暴露在众人之中了。
里斯和安莉洁都如同大梦初醒般,半天才从懵怔中恢复过来,里斯把头扭向冯尧,“我感觉被催眠了,做了个可怕的噩梦,可我明知道是噩梦,就是醒不过来,这可真是……最过瘾的一次。”
安莉洁面色苍白,不着痕迹地对着冯尧点了点头,那意思是我也一样。
实际上不光他们两个,在座的大多数人几乎都受到了巨大惊吓,甚至有些贵妇裸露的脖颈和胸脯上汗光闪闪,大家都是在强作镇定而已。
不一会儿,背景墙上的DuMalLogo悄然隐去,换成了Fleurs,舞台灯光也从肃杀的冷冽演化为温馨,一股薰衣草的香味驱散了血腥味道,后台上的模特身披轻纱鱼贯走上T台,她们身上的伤痕仍然触目惊心。
她们舒展着肢体毫不避讳地展示着伤痕,左手摊开,掌心里面各有一粒紫色的胶囊,模特们两两一对,将胶囊喂进同伴们的口中,不大一会儿,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身上的伤痕以肉眼可及的速度迅速愈合着。
这种速度只能以奇迹来形容,包括里斯和安莉洁在内的座下宾客,无不目瞪口呆。
多萝西走到众模特行列的前面,用大家听不懂的语言轻声吟唱着,模特们翩翩起舞,伤痕消失不见,薄纱下代之而来的是晶莹光洁的肌肤。
除去几个肢体不全的模特外,模特们身上再无疤痕,完美如初。
这时,众人心中无不升起一个念头,“谁说时光不能倒流,谁说青春一去不复返,眼前无声的展示就是最好的铁证。这是奇迹,已经凌驾于上帝的旨意。”
甚至一些中年以上的贵妇几乎都泪流满面,似乎看到了青春重来的一切希望已经化为了现实,他们之中有不少人都匍匐在地,双手上举,赞美着多萝西,从心底深处把她当做了掌管青春与美好的女神。
这时,英玛传递过来一段信息,刚才多萝西所吟唱的无人能懂的歌曲,是“圣歌”,属于古埃及文圣书体的真正发音。
“那她唱得这段圣歌,是在赞颂什么呢?”
“赞颂古埃及主神阿蒙的圣歌,按照数据推测,这曲圣歌的最初演唱者是图坦卡蒙法老的老婆,也是他的妹妹安凯塞那蒙,主题就是重生。”
图坦卡蒙可谓是20世纪世界最重要的考古发现之一,而覆盖在他身体上的黄金面具也成为世界上估值最高的文物,没有之一。
但这个畸形出生的少年法老19岁就去世了,作为他的老婆安凯塞那蒙在他去世后,又嫁给了大祭司卡伊,不久后也随之去世。
也就是在这个身为图坦卡蒙老婆和妹妹双重身份的女人的主导下,埃及才把原本底比斯的地方神祇阿蒙,摇身变为埃及主神,和拉神合二为一,从此成为众神之王。
也是经由这个美丽的女人的倡议,埃及一度从众神崇拜变为单一主神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