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里的人自然不可能听不到,叶诚札和一众长老脸色难看。后者是因为宴请贵客被打扰怕得罪贵客,前者却是因为他拿了牧家送来的聘礼,被称为贼。

    叶诚札站起来向林瑞天拱了拱手,满含歉意地说:“让大人见笑了,叶某即刻让人处理。”

    林瑞天摆了摆手,“无碍,这酒菜什么时候吃都行,这贼却是失了时机就抓不到了。叶族长,咱们还是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说罢他就站起来向外走去,叶诚札连拒绝的话都没能说出来,只得跟上,一众长老也立刻起身跟上。

    叶烈见把人喊出来就闭上了嘴,一直发出这种声音他也很累的。

    叶诚札满含怒气、盯着叶烈说:“退下!有什么事情非要在这里喊,惊扰了贵客本族长也保不住你!”

    叶修砚敲了敲叶烈的肩膀示意他往后退,自己似笑非笑地回视叶诚札,语气诚恳地说:“原来父亲在招待贵客,儿子失礼了。可这事儿却很急,万一传到外边、传到牧家,也不知道这婚事还能不能成。”

    他没给叶诚札开口继续说道:“昨儿个莲弟给儿子送来了这些东西,说父亲将牧家的聘礼交给儿子了。儿子感激又惶恐,父亲真是非常信任儿子。”

    “晚上牧家派人给儿子送来了聘礼的礼单,儿子大惊。这礼单足足一指厚,盛放的箱子有十五口,送到儿子这儿的却仅有五口。”

    “且这箱子里的东西几乎没有与礼单相符的。儿子相信父亲不会扣押替换这聘礼,一定是手底下的奴才或者飞贼做了这档子事。”

    “这么大的东西都能被偷,如果换成敌袭,儿子难以想象我叶家会有如何命运。”

    “还望父亲和众长老提高警惕,说不得卧榻之侧就有宵小觊觎。”

    叶修砚把好的坏的都说尽了,叶诚札能怎么说?怎么说都是他的失职!

    贵客在他叶家暂住,如果他叶家如个筛子,安全都不能保证,谁还乐意住在这里?牧家和宋家都在虎视眈眈。

    如果是内贼,就是他这个族长监管不力,识人不清。

    林瑞天稍微一想,再结合叶修砚的现状,他就能想通到底发生了什么。皇宫里这等事情多的是,他没想到这么小一个家族也有这么多破事。

    不过这叶修砚就算没了修为,脑子也真是好使,如果可以,招来个的谋士也不错。

    林瑞天的思考只在一瞬间,他含笑道:“叶弟说的不错,叶族长合该提高些警惕。近来炎陆城事情颇多,叶族长也难免疏忽。”

    他既要卖个面子给叶修砚,又不用让叶诚札记恨。

    林瑞天给了叶诚札台阶下,他立刻就顺着下来了,“大人说的是,叶某立刻命人去查,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严加惩治。”

    “那就劳烦父亲了,这是牧家给儿子的礼单,儿子给您抄了一份,怕是牧家随聘礼的礼单早已被害。”叶修砚笑眯眯地让叶烈送上礼单。

    叶诚札拿过礼单,咬牙切齿地说:“砚儿有心了。”

    “儿子分内的事。”叶修砚谦虚道,“既然父亲已经知道了,儿子就不打扰父亲宴请贵客了,儿子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