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厌僵住了,她说:“你给我妈打电话了?”
叫阮清清知道这件事还怎么了得,她可是一向把阮钊钊看得很重,手心手背都是亲,自己的弟弟拐卖了自己的nV儿,让她该怎么自处?
阮厌本能反应就要下床跑,但她现在重伤在身,稍稍转身就是尖锐的碎裂的疼痛,即使纪炅洙手疾眼快拦住她,阮厌还是控制不住叫出声,她眼泪立马就下来了。
“我怎么能见我妈妈啊?”
是疼哭的。她身子虚弱,说话声音本就小,一哭就更含糊了:“你给她打电话让她回去,她一来肯定要哭,再说医生……”
纪炅洙都不敢轻易碰她的腰,只能垫枕头,不让她动:“瞒不住,厌厌别哭,医生肯定会联系家属告知病情。”
他这么说,阮厌终于想起来要紧处,她心底突然涌上来一GU惊惧,如晴天霹雳一般,她之前都没有注意到那个名词!
阮厌表情变得很迟疑,她抓住纪炅洙,艰难地吐字:“你看过我的病情报告了?”
他看过了,他是医学生,他不可能不懂的。
纪炅洙看她,他眼神很温柔,但大概率猜到了她要说什么。
阮厌张了张嘴,她怀疑自己失语,即使她很年轻,还不理解生育对自己有什么样的意义,但丧失选择和有但不用是两种不一样的心境,她将永远失去对自己器官的支配权,b起难过她更有种无法遏制的悲愤。
“所以,是没办法……”
“我不要孩子。”
他果然一早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但我不要。”这个前段时间还黏糊糊要阮厌给他生小猫崽的人此刻面无表情,且非常坚定道,“孩子太烦人了。”
阮厌定定看着他:“你没必要牺牲这么大。”
“不是牺牲,是我本来就想这么做,跟你没关系。”
谁会信?但阮厌知道说服不了他了,他倔起来不听劝。
她不说话,纪炅洙就开玩笑:“我实习轮转过产科,要我跟你详细讲解生孩子的疼痛和可能获得的后遗症吗?绝对b你现在疼好多倍,你还可能患上产后抑郁症,还要被孩子捆绑,不如现在一身轻。”
阮厌见他眼底全无笑意,只单纯在安慰自己,知道不能再说,只随他笑笑,卷着袖子抹g眼泪:“我又没说要跟你分手。”
纪炅洙心落回原地:“想吃什么,让丁伯帮你买,你麻醉还没完全过去,只能吃些流食。”
“还没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