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昨晚又跑出去喝酒了,本想着一觉睡到中午,下午再神清气爽地出去玩一把小钢珠。却一大早被五条悟拎起来,还没醒神,坐在沙发上哈欠连天:“干什么呀,一大早的。”

    对面坐着一个毛发异常旺盛的人,粗长的一条眉毛飞入鬓角,黑色浓密的可疑体毛从鼻孔里长出来,与胡子连成一体,又一笔带进过于繁茂的头发里,应该是烫过,整个头膨成了一个天然的斗笠。

    比肩膀都宽,一定不用担心下雨吧。

    五条悟把手藏在身后,握紧拳头克制自己的想法,他一定是被某人带坏了,不然怎么看到这种毛绒绒的爆炸头,都会想过去抓两把?

    五条悟抬手给银时后脑勺来了一下,这混蛋真是万恶之源。

    坂田银时宿醉,正难受着,被这一巴掌呼的差点吐出来:“找死吗?混账东西。”

    五条悟一脸严肃,义正言辞:“没看到有客人吗?有生意上门了,给我精神点。”

    志村新八适时的端着茶水上来,放了一杯在客人面前:“八郎先生,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们店里……”

    “好苦!”八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银时打断了,他重重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新八唧,这是什么?给我拿草莓牛奶过来啊。”

    “这是醒酒茶,你又宿醉了吧,再说了银桑,你也该改改你这坏毛病了,总是酗酒,早晚会出事的。”

    银时皱着眉头把醒酒茶灌了下去,从嘴巴一直苦到胃里,他实在是受不了这类苦的东西,掐着脖子伸长舌头,恨不能吐出来,又把气撒在五条悟身上,一巴掌还了回去:“那我以后中午喝行了吧?”

    “你就不能不喝吗?”五条悟眼里只有那毛绒绒的斗笠,正手痒呢,“你一身酒气回来臭死了。”

    八郎安静地忍了半天,见他俩又要动手:“那个……我有委托……”

    那两人充耳不闻,只有志村新八坐在他旁边,礼貌乖巧地问:“八郎先生,是有什么样的委托呢?”

    这孩子真是太贴心了,八郎心里一暖,低下头,眼睛看着茶几上的杯子,里面淡绿色的茶水平静无波,一根细短的茶梗立了起来,八郎满肚子苦水往外倒。

    “其实最近,我们店里出现了不少奇怪的事情,比如接客的时候酒杯会突然裂开,酒柜里没有开封的酒会消失半瓶,菜品上桌前会缺少重要的配菜……牛郎的试衣间,也总是会莫名其妙丢东西,贵重的东西会出现在垃圾桶里,店里的牛郎受不了这些诡异的事件,渐渐地辞职了。”

    银时两条胳膊架在沙发靠背上:“你们就没有想过,只是单纯地出现了小偷吗?”

    “当然,但是我们查了前后一个月所有的监控,没有任何线索,还看到了一些东西漂浮在空气中,吓得安保人员都辞职了。”

    “现在高天原里已经没什么客人了,狂死郎桑已经决定要把店关了。但是在关店之前,我想请万事屋过去帮忙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

    银时两眼无神地抠鼻屎,随后拇指小指碾了碾,精准地弹到了八郎那浓密的头发里,晃了一下消失不见。

    五条悟的手立刻不痒了,一点兴趣都没,无聊地坐在旁边发呆。

    “这不挺好的嘛,换个方向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