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太过盛怒,此刻越皇反而有些麻木,情绪十分平静:“你可有证据?”
“微臣那一日在外面酒家用膳,听闻一个考生名唤魏长青的,在醉酒后曾说他早就知道考题,做了很多的训练,因此考试时发挥不错,一定能高中!微臣也留意过,这名考生最后考了一百二十三名。”那名御史顿了顿,咄咄的目光看过来,“这名学生是户部左侍郎黄海波黄大人的学生,而黄大人又是白相的门生,这其中不得不让人产生联想!”
“好,好好……”越皇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还有什么,你也一并说了吧!”
那名御史也算是有备而来,他顿了顿:“微臣心内觉得古怪,便去查了一查,发现一个极有意思的事情,白大人几个得意门生,收了不少考生为学生,一共是三十五个,而这三十五个考生,有三十个考上了,这样的考中率,着实叫人艳羡,也不知是这几位大人教导有方,还是因为提前就知道一些内幕消息!”
黄海波汗如雨下,赶紧辩解道:“陛下,白大人自从被任命为主考官后,就闭门谢客,微臣与白大人从未有相交过。微臣收的这些门生,都是各地的优秀人才,就算是没有微臣请老师指点,他们也一样能够高中,微臣冤枉!”
其他几个也纷纷跪倒,说辞反正差不多。
历来能被各位官员收为门生的,的确是十分优秀的,以前的科考,能够全数命中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所以单凭这一点就要说明白言夕舞弊是不可能的。
但今日胡忠华和吴朝平二人试卷被调换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越皇对白言夕的信任度大减,既然能调换试卷,那泄露考题也有可能!
这样践踏规则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其实,今日若不是胡忠华和吴朝平爆出这样的事,那个御史是不敢在满朝文武面前指证堂堂左相的,要知道,他当初也是叫白言夕一声老师的。
没有十足十的证据,他哪里敢?
可有了胡吴二人打头,他便有了勇气,就算是诬告,想必也不会牵连家人,顶多坏了自己的前程,他是御史,这是他应该做的。
韩昭那个心哦,紧张的不行。
他不断给越皇顺气,唯恐他气的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
科考是什么?
那是为国选人才,这一关没有把好,将来越国就毁了,越皇能容忍贪墨,却觉不可能姑息科场舞弊,若是这样的口子一开,今后观场会是什么风气?
想一想都叫人后颈子发凉。
陛下好不容易才将林家拔起,眼下白言夕是要上赶着做下一个林家吗?
韩昭低声道:“陛下,您消消气,您可别气坏了身子,龙体要紧!”
“气坏了才好,朕看这些人,就是巴不得气死我!”
这话一出,满朝文武都呼啦啦的跪下,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刻谁也不敢说话惹人厌,唯有江殊抬起头,声调里带着暖意和关怀:“陛下,您别为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