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隔得近,寒沉能明显感觉到女孩体温的变化。以幂函数曲线直线上升,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往上涨。

    “等等!这里还不行。”在等电梯,寒沉偏头叫住黎相思。

    头顶上方的监控没被控制,这是中心监控器,若是让寒季抹了,势必会令半壁江山的网管怀疑。

    黎相思被他否定性的话语定住了眸子。

    宛如被烟火燃尽后的尘埃糊了眼,丧失理性略痴傻的眼眸中,像是滴入深海处冰冷的水。

    一滴。

    从眼睛冷到了左心房的位置。

    ——寒沉,结婚证要给韩爷爷看,你笑一下。

    “你爸让你嫁给我你就嫁,好听话的乖女儿。”他的眼神很冷,明明两人在拍结婚证的小寸照,隔得那么近,她却觉得他离她那么远。

    ——寒沉你喝醉了,冷静一下!

    婚后一个月的某天,他应酬喝醉了酒。也是结婚后第二次回梅园,回来已经是凌晨,她半梦半醒间隐约感觉有人在扯她的衣服,好像还被吻了几下。

    她睁眼看到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的寒沉,打消了他吻过她的想法。

    “黎相思,想做寒太太我成全你!”

    那时那刻的寒沉可怕极了,冲进脑海的第一个瞬间,就是本能的反抗。她从他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感,除了满满的憎恨。

    推开他就要往外跑。

    到门口是就听见他的冷笑,笑声如雨点打在她身上,令她背脊都凉了。

    “黎相思,过来。我只说一遍,过来!”

    她没动,却能感觉到他在一点点靠近,就站在她身后。

    低沉的声音回旋在她脑袋顶,“你是来赎罪的,记住这一点。”

    他从她身旁经过,从房门离开。走廊的灯光洒进来,逆光处男人的身影一点点消失。

    从结婚的第一天始,寒沉很少和她说话,也鲜少见她。从他为数不多的话语眼神中,以及独自一个人住行的孤独里,冷漠的拒绝性话语已经成为寒沉对她的标签。

    进了电梯。

    很快就到了十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