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少男懵了。

    在江州不过刚开始喊一的时候,抬起的手放下,应了。

    江州带人在十一点二十钻进了甬道。

    距离南桑离开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不用催,前面带路的卢少男知道抢夺的时间是他爸妈的命,远比江州脚步快的多。

    江州紧跟在后,弯腰跑了十几分钟。

    卢少男顿足,“你们等着。”

    “桑……”卢少男沉默一瞬,哑声说:“南小姐如果在的话,看到你们会跑,浪费的不止是你们的时间,也是我的。”

    ……

    南桑其实不想等卢少男。

    因为没脸,说到底,江州是因为她而来,这座城市,是卢少男的家。

    但南桑却没走。

    还有点站不稳,原地蹲下,就蹲在门口,看着漆黑不见五指的树林发呆,蹲到腿发麻,也没站起来的欲望。

    直到时间走到十一点二十。

    月亮高悬,地面亮了点。

    南桑起身揉了揉腿,鬼使神差的朝刚才在看的东边走了十几步,在月光下戳了戳这块瞧着比别处要浓密的草。

    墓园里的草也好,花也好,长得都不好。

    稀稀疏疏。

    就连园丁爷爷都没办法,说可能是种下的时间太短了。

    南桑本是因为它茂盛,无意识的戳了戳。

    戳出了回声。

    她手微动,揭开,下面是个箱子。

    南桑停顿一瞬,打开下去了,习惯性的戒备,从箱子的缝隙中伸出手指把上面掀开的草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