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握着南桑手机的手一寸寸收紧,喃喃:“只是一年,一年而已,就这么被……毁了。”
景深眼底幽暗层层攀升,升到极点后,从齿缝中挤出像是绑满了带血尖刺的低语,“江州!”
景深把手机塞进口袋,顺着绳索爬上去。
“怎么样了?”
景深摇头朝来的路走。
阿财感觉他好似有点不对劲,虽然很冷静。
说话腔调也和这半年来寥寥几次见面对话,一模一样。
但就是不对劲,没了往日的闲散,紧绷到像是一把上了弦的弓,还感觉这弦像是快……崩了。
阿财不是盐城本地人,是附近州郡的孤儿。
户籍也是那的。
想娶心仪的本地姑娘。
她爸妈说要他在这买最好的房子。
他努力了好几年,就是买不起。
眼瞅着越来越大的老婆要被家里强硬嫁给别人。
景深从天而降。
知道他急,一次性给了很大一笔。
让他在半年的时间里结婚有了梦寐以求的家。
俩人是雇主关系,但他却是实打实的对这长得清贵又帅的神秘东方男人充满感恩。
小跑跟上想再说两句。
离近了后怔了瞬,“你冷?”
阿财想脱身上的貂裘给他。
黑风衣加身的景深摇了头,脚步越来越快。
他小跑跟上,“没关系,您不用跟我客气,就是以后用不着我了,我也拿您当恩人。穿上吧,盐城变天了,零下快二十了,等船的时候会更冷,不用逞强,我都看见了,您全身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