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还伸手去扯小径两旁的矮树叶子。

    扯了又扔。

    扔了又扯。

    一路的叶子。

    最后摸到带刺的枝杆上,被扎得一激灵才停了手。

    九珠皱眉,看着冒血泡的食指指腹,愣了半天,把伤口含到了口中,吮吸几下后把残血吐了出来。

    九珠姑娘……

    这是陆永庭第一次如此称呼她,耳生得很。

    书信上的那首《摽有梅》,九珠知道含义。

    那是一个女子到了适婚年龄,却嫁娶无期,心里着急,写下的大胆求爱诗。

    陆永庭为了一首诗就上门提亲……也太草率了吧……

    也可能他是昏了头,意识不清了……

    九珠忧郁,本来和陆永庭关系有所缓和,偏偏出了这么件乌龙事,以后见面不得尴尬死……

    阿平知道自家公子受了如此之大的委屈,心里那叫一个愤愤不平。

    好男不和女斗。

    若不是看那王夫人是个女人,阿平非打她一顿不可。说不定轮不上他动手,公子早就一刀劈了那王夫人。

    哎……可惜了那几坛子青梅酒,才泡了不到一个月,公子便命令他全部倒了……

    连带黎叔存放在府里的那坛也未能幸免。

    青梅酒何其无辜,

    公子气狠了,连这么幼稚报复方法也能做得出。

    阿平可不想轻易饶过王夫人,他打算替公子给王夫人一次教训。

    清晨,鸟儿在树梢上轻快的唱着。

    阿平拎着两坛他偷藏起来的青梅酒单枪匹马的闯到了太常寺卿王大人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