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我始终记得那燥热而伴随着疼痛的一夜。
我记得我不带任何话语地从我的浴室出来,衣冠穿戴整齐,走到正在看书的他的房里,倾身去吻他的鼻梁骨;我记得我抚上他的後颈,双颊绯红,看着他的双眸;我记得他把他的书本放下的那个动作中,隐藏着的隐忍与克制。
门锁得紧紧的,没有其他人在这栋屋子里,他看着我,而我再三地用吻表示了我的诚恳後,他终於在我耳边,轻道:「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我记得那天是他生日後的第一天──七月三十。
我们的情事被吻充斥着,吻後双唇牵出细细的银丝,绵长的情慾没有被他突如其来的进入浇熄,而是更加疯狂,旺盛的火烧得我不知所措。他在我左边锁骨下方的平滑肌肤留下了红印,他似乎很是喜欢那片地方,於是他将它变作了他的领域。
我记得那样锥心刺骨的疼痛,我在他的身上弄出了几道伤痕。他以温柔吻我,渴望能缓解我的疼痛,我以情慾吻他,身T朝他那倾去。
他的床舖有专属於他的气味,那是上好的酒酿,使我深陷其中。我「醉」得不醒人事,在他一次次的撞击中登上了ga0cHa0──他属於我了,而我也属於他了。
他抱着我,我回拥他,身T在痛,但心灵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彷佛圆满了什麽一般。
我们在床上翻云覆雨、共赴巫山,他在情Ai中找到了我T内一块脆弱而敏感的天地,并不断讨伐它,他的占有慾在此时侵蚀着我。我深Ai着这样的感觉──我热Ai为他所占有。
那是初夜,初夜过後的七月三十一日,我们在七月的尾声乘上火车前往基隆,然後租了台自行车一路骑到了停满船只的基隆港。盛夏时节,天气酷热,我们穿着T恤与薄长K,脚上踩着运动鞋,在路上走来走去,追着对方的影子跑。
棕sE的建筑群里,我们穿梭在小巷中。林影斑驳、叶声沙沙,轻风宛若丝巾柔柔拍打着我们的肌肤。直到我抓住了他的手,他才笑着说:「你抓住我了。」我与他并肩而行,玩着他的五指。
确认一次吧,大拇指、中指......你所有拥有茧的位置,我都知道,我都熟悉。
良久,我才边欣赏着那被我牵着的手边回应他道:「我抓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