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悠悠轻叹，浑身上下无尽的萧索，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无奈和悲意。
“前辈不必如此……”夜峰上前，本欲开口劝说，他经历了这么多，深知世事无常，面对至强的天神域，纵然大帝也心有余而力不足，漫说一个准帝。
“当初虽意识浑噩，但也存有一丝感知，你曾与我族同行，想必其中有因果，如今凤凰神族如何了？神上可还……”不等夜峰说什么，他便接着这样询问。
夜峰心中暗叹，如今的凤凰神族早已不复曾经的辉煌，最强一批神族强者都早已凋零无数载，神上也早已陨落了。
夜峰微微沉默，终究没有隐瞒，将实情都说了出来。
老者似乎有所预料，反应并没有那么剧烈，只是听到神上早已陨落，他身躯忍不住一颤，默默听完之后，便彻底沉默了。
凤凰神族那名强者沉默了许久，最后也唯有一声悠悠轻叹。
他曾经跟随神上与天神一族的强者交过手，因为跟随过神上，对于天神域天神一族的恐怖多少了解一些，凤凰神族落得这等结果，虽然是预料之外，却也是预料之中。
因为凤凰神族太过势单力孤，根本无法与强盛无匹的天神一族相抗。
当然，这不是说凤凰神族弱小，而是天神域水太深，蛰伏的至强天神太多了。
在他认知中，别说凤凰神族，哪怕是人族中的那些大帝级强者联手，也无法真的去抗衡天神域，其实凤凰神族如今依旧存在，不管如何，这都已经不易了。
虽然在夜峰的话语中可以听出，凤凰神族已经很凋敝，但根基还在，毕竟夜峰提到了两代凤凰神族神女，也提到了神上陨落后留下的不灭圣魂。
“行尸走肉般活了这么多年，一切都化成了云烟……你之前为何要独闯天神域？如何活着离开的？天神域当下情况如何？神女何在？”
沉默了许久，凤凰神族那名强者低叹了几声，随后回头看向夜峰，开口一连问了很多个问题。
他其实已经苏醒了很长一段时间，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夜峰离开天神域，但这么久夜峰一直在外，依旧能安然无恙，如今夜峰所处之地一定不是天神域，而且对于这方道法弥漫的神秘空间，他多少也有些猜测。
“如今的天神域依旧可怕，过去了这么多年，底蕴比前辈曾经征战的年代恐怕要深厚了很多，我之前进入天神域，其实是为了救我的妻子……”
夜峰没有隐瞒什么，将整件事情始末都大体说了一遍。
虽然从夜峰口中说出来，一切听上去都那么云淡风轻，但那一句句轻描淡写拂过的话语听在这名强者耳中却犹如一道道禁忌天雷。
他能想象得到其中的无尽危机，甚至都不敢相信夜峰竟然能活到现在，夜峰口中轻描淡写说出的事情，在他看来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准帝所能做到的。
夜峰寥寥几句话，包含了太多的信息，这名凤凰神族强者听完之后也思忖了很久，方才理清楚，方才回神。
“如今的天神域居然如此可怕，他们的底蕴确实比曾经深厚了太多……神圣山脉中竟然就有近二十位帝境强者！”
“也难怪，按你所说，几名人族大帝出现……”
回神之后，凤凰神族强者深深吸了几口气，强行将那满心的震惊都压下去，这般开口，不过说到这里，他一阵皱眉，狐疑道：“你所说那名神秘的人族大帝不是魔祖？那等强势的存在，人族中除了魔祖还会有谁？我曾经跟随神上征战，也不曾听闻过人族除了魔祖人皇居然有这等盖世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