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泽好脸面,听得嫁妆当即道:“怎能让芸娘掏嫁妆。”

    他有些烦躁,以前芸娘总是说,她的就是陆家的,不分你我。

    芸娘甚至求着他用,他用的心安理得。

    可现在她说嫁妆,陆远泽怎么拉的下脸?

    “等会我一道给族老便是。”陆远泽便转头去寻了族老。

    心底还有些烦躁。

    陆家家底薄,以前可以用许氏的嫁妆养景淮,养侯府。

    如今,却捉襟见肘了。

    待听得要给族老三千两,陆远泽脸都绿了:“三千两?”陆远泽面色铁青。

    “往年你媳妇,给的都是一千两。今年要修缮老宅和祠堂,三千两,已经不高了。”族长眉头微皱,陆侯爷怎么这般抠门?

    老太太叹了口气:“你爹也葬在清溪,还有先辈都在清溪。远泽,这钱,省不得。”

    “让你媳妇拿嫁妆便是。”老太太还指望着,如曾经一般,掏许氏嫁妆。

    陆远泽烦躁的扯了扯衣襟:“用媳妇嫁妆修祠堂,这叫什么话?!”

    往常都是许氏掏钱,哄得一众族老开开心心回清溪,他从不觉得有什么。

    可自己掏钱,他有些烦闷。

    他一年到头才几百两俸禄。

    侯府产业全都是许氏打理,但肯定支撑不起偌大的侯府。大部分都是她陪嫁铺子赚钱。

    “族长,每年族学怎么要花一千两?”

    “这十八年了,一个举人都不曾中。”陆远泽皱着眉头。

    族长眼皮子一掀:“当年不是你说每年一千两?”

    陆远泽心头一哽。

    当年许氏刚进门,族老来打秋风,许氏掏钱,他特意说高的!

    “行了行了,明日就把钱送来。”陆远泽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