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似是在犹豫要不要说实话。
这犹犹豫豫的态度显然惹怒了厉闻舟,他一挥手将本子砸向院长,“说清楚,怎么回事。”
院长吓得一抖,接住砸过来的本子,“我说,我说。”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压低声音,“特殊的原因其实是因为她......毁容了。”
“什么?毁容?”陈明修嗓门特别大。
院长被吓了一跳又一跳,又不敢不说实话,于是拍着胸脯继续往下说。
“她被送来疗养院后,我就推测她是因为毁容才精神失常,她很在意自己的脸,一旦她发现有人盯着她看,她就会发疯情绪失常,所以她现在很害怕见到陌生人。自打进疗养院那天以来一直把自己关在病房里,把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不让任何人靠近,一旦有人靠近她,她就会像野兽一样无差别攻击人,所以我才不让你们去看她,怕她攻击你们。”
陈明修听完,转头去看厉闻舟的反应。
厉闻舟还是那句话:“带我去见她。”
院长表示为难:“可是......”
厉闻舟语气不重,但威慑力十足:“没有可是,带我去见她。”
最后院长实在顶不住厉闻舟的威压,只能点头答应。
与此同时,梁砚迟也接到顾遇弦打来的电话,顾遇弦质问他,“你把她带去哪儿了?赶紧给我把人送回来,她还要吃药。”
梁砚迟看了眼蜷缩在椅子上打瞌睡的小女人,尽管已经困极了,也时刻保持着防备心,他手机响起的同时她立马睁开了眼睛。
“让她休息一会儿吧。”梁砚迟对电话那边的顾遇弦说道。
梁砚迟问:“你把她带去哪儿了?”
梁砚迟:“你宿舍。”
“我宿舍?”顾遇弦语气急了起来,“不是,我说......你怎么,你怎么把她带去我宿舍了?你把她带去我宿舍干嘛?梁砚迟我可警告你做个人,可不能看人傻就对她做丧心病狂的事情。”
梁砚迟无语至极。
他就这么像不怀好意的人?
算了,他说什么在顾遇弦听来都是编故事,索性干脆把手机拿给喻浅,“你来跟他说清楚,我们在干什么。”
喻浅一下子打起精神,她抬头看了看梁砚迟,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手机,犹豫两秒后接过手机贴在耳边,“顾医生。”
电话那边的顾遇弦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