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若泱点头:“嗯我想清楚了。”

    喻浅:“决定喝那杯兑了头发灰的水?”

    “怎么会......”厉若泱摇头,“我是打算重新考虑跟绍京衡的婚事,不能眼巴巴等邵家来退婚,爷爷也不会允许的。”

    厉家要是被邵家退了婚,传出去对厉家不利,厉老爷子雷厉风行了半辈子,也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喻浅没什么意见可发表,只嗯了一声,便埋头往里走。

    “喻浅,你知不知道你登濠江报纸了?”

    登报纸这事喻浅还真不知道。

    喻浅转过身,又听到厉若泱说,“昨晚你在贺家的晚宴上真是大放异彩,我听奶奶说,这一晚过去不知道多少豪门打听你的消息。”

    喻浅拧了下眉头,语气没什么波澜,“这样啊。”

    “你现在变成香饽饽了,爷爷不知道多高兴,但是我知道,你很可怜......”厉若泱用悲悯的眼神看着喻浅,“我尚且可以自由恋爱,而你,只能成为豪门联姻的牺牲品。”

    不用怀疑厉若泱是不是故意的。

    她就是故意这样说。

    这听似关切的话,却又像一把刀子狠狠捅进喻浅肚子里,血流出来了,她也高兴了。

    原来看开都是装的。

    喻浅露出不计较的笑:“昨晚去参加晚宴的宾客非富即贵,爷爷为了利益肯定会好好替我选,总之,也不会太差。”

    厉若泱咬牙:“做贺大少爷的情人,在晚宴上被当作商品挑来选去,你不觉得自己太可悲了吗?从始至终命运都掌握在别人手里。”

    “厉若泱。”

    “怎么?”

    喻浅没有生气,她现在只有一句话对厉若泱说,“何不食肉糜?”

    厉若泱怔住。

    喻浅直接进了屋。

    徐本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陪徐老太爷唠嗑,抬头看见喻浅,招手,“过来,跟老太爷问个好。”

    喻浅点头,快步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