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祈彦的暗中调查下,秦家二老太爷代管的属于秦芳穗和她弟弟的家产,已经查清了一部分账目。

    秦芳穗翻看着崔祈彦给她的一些“证据”,发现其中的数目比她想的还要大。

    单就一个在二老太爷口中收成不好的庄子,去年的收成也有四百多两,而他说生意不好的铺子,实际赚的银子更是超过一千两。

    这还只是他们家产中的一部分,若是所有都算下来……

    想到年底二老太爷只给她二百两银子,秦芳穗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之前他们一家在信州,离京城有数千里远,往回寄封信都要半个多月才收到,想要打理家中田产,那是绝对不可能办到的。

    更何况父亲一心扑在军务上,母亲又是个凡事都不计较的性子,京城的田产便一直由祖母管着。后来祖母精力不济,二祖父趁机花言巧语哄得祖母把家产交给他打理。

    从祖母留下的账本看,在二祖父的打理下,每年进账的银子越来越少。不用想,这里面的银子都进了二房的口袋。

    这么多年,二祖父那一房不知道昧了他们多少银子。

    秦芳穗的手紧紧抓着桌子边沿,指节泛白,父亲在边疆舍命杀敌,守卫国门。然而他们在京城的亲人却一门心思地诓骗他们的钱财,这口气任谁都咽不下去。

    “姑娘——”丫鬟香兰进来将她的思绪打断。

    秦芳穗松了手,抬起头来眉头微蹙,“不是让你不要

    打扰我吗,何事?”

    “姑娘恕罪,是杜姑娘来了……”

    “曼婷来了,”秦芳穗连忙收拾了桌上的东西,起身,“快请她进来。”

    秦芳穗出门迎接的时候,杜曼婷也到门口了。

    “曼婷你来了,快请进。”

    秦芳穗把人请进屋,看她拉着脸闷闷不乐,便问道:“怎么了,为何不开心?”

    杜曼婷转过头来,“芳穗,我可能在京城待不了多久了。”

    “是凉州那边有什么事?”

    “不是凉州,是我在京城待不下去了。”

    秦芳穗紧张道:“难道是有人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