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呼吸证明对方还说着。
但他背不动这么一个人。
他不可能让身子骨不好的桑宁去背这个生死不明的人,他求助的目光转向沈垣。
沈垣皮笑肉不笑:“趁早打消你的念头,我这身衣裳可是新裁的,我可不想弄脏了它,你去让你的多福小跟班过来吧。”
“她伤的很重,你能不能先给她枕个脉,喂点止血的药。”
沈垣想拒绝,但想着还有一个人看着他呢,便忍下心底的不满,走过去给人把脉。
手指搭上那姑娘的脉搏,漫不经心的表情瞬间收了起来,眉头拧作一团。
沈垣换了只手继续搭脉,过了一会儿,缓缓摇了摇头:“她伤的太重,身子亏损的厉害,心肺都已经受损,没救了,能吊着这么一口气,已经是难得了。”
桑宁走了过去。
沈垣看出她的意思,也没有多说什么,给她错开了位置。
她把了脉以后,撩开女子的衣袖,就看到上面满是青紫的伤痕。
有鞭痕。
有刀伤。
还有躺出来的痕迹。
几乎没一块好肉。
她垂下眼睑,掩去眼底的戾气,问沈垣有没有银针。
沈垣大概猜到她想做什么。
他从怀里拿出了个小巧的针灸包。
桑宁喂她吃下一颗护心脉的药丸,银针没入姑娘的头顶。
姑娘胸口渐渐有了起伏。
桑宁跪坐在地上,轻轻托起她瘦弱的强忍着,并没有多余的废话,问她如何变成这样,可有冤屈?若是有不公,他们能为她申冤做主。
那姑娘连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她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瞬间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