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身体还没恢复,自己回去不太现实,而且他不想看到她跟他单独在一起。

    他怕生出什么变故。

    最终,三个人坐着直升机回了京市。

    医院那边王岩早就提前打好了招呼,三个人进去就开始做一系列检查。

    等结果的时候,江榆躺在VIP病房,旁边坐着陆宴辞。

    顾时洺被安排在了另外一间。

    “陆宴辞。”江榆轻轻喊了他一声,眸光却落向窗外。

    雪花纷纷,离时的大雪今日依旧未停歇。

    “嗯?”他刚刚换了一身衣服,身上的泥尘早已洗净。

    “我们结束吧。”她抿了抿唇,淡淡出声。

    生死之际她想了很多,就算前世他确实错了,现在的她已经不想再纠缠了。

    她是恨他的,但是也没有那么恨了。

    他们能活下来已是万幸。

    她和他确实应该了结了。

    陆宴辞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他很想问问医生,是不是里面进水发炎了,不然他怎么会听到这种话。

    “别开这种玩笑好吗?”好半晌,他才攥住她的手,颤抖着开口。

    “你今天肯定受了很多惊吓,那么冷的天泡了那么久,身体肯定不舒服,我不打扰你了,你先睡一觉......”

    “陆宴辞,我是认真的。”江榆扭头,清淡无波的眸子静静看着他,尽管声音嘶哑,也能听清她语气里的坚定。

    这句话仿佛一把利刃直直刺向他的胸口,饶是他再想逃避,再想找借口,那阵窒息的痛感还是逼得他避无可避。

    那双黑眸里氤氲一抹雾气,猩红的颜色慢慢上涌,他看着她,努力的看清她的脸,握着她的手抖得厉害,“为什么?”

    是他不该跟着她去江县?还是不应该突然出现打扰她?

    还是那晚他不应该坚持跟她在一个房间,让她觉得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