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不起眼的通房丫鬟能有什么用处?”周梓琳不信他的说辞。

    “母亲有所不知,我这几年能在朝堂上站稳脚跟,并不是你想的那么一帆风顺,若是我没有一些雷霆手段,当今圣上又怎会重视于我。

    所以,我身居高位势必会得罪一些同僚,他们想方设法的想要扳倒我,不乏有些人想要给我府里塞女人的。

    可有时一味地拒绝也不是长久之计,他们想扳倒我,我又何尝不想弄死他们,而且这也是让我能很快判断出哪些人是敌友,从而选择拉拢和剔除。

    所以,我便想着将苏通房带进京城做我后院里的一双眼,让她时常盯着那些心怀鬼胎的女人,这样我也能时刻知道她们背后之人的动向。

    可前提便是让苏通房对我死心塌地,忠心耿耿,因为只有让她以为我喜欢她,才能让她甘愿情愿的为我卖命。”裴景之神情严肃,眼中没有半点情意。

    周梓琳有些沉冷的目光看着这个儿子,现在他的表情还是那样冷情寡淡,看似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一般。

    “你当真是这样想的?”

    “母亲,我很清楚我身上的责任,所以,在我走过的这条路上,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女人,在大事未完成前,她们都只是我的垫脚石。”

    周梓琳闻言,脸色缓和了下来:“你明白这一点我就放心了,那阿花我不再为难她就是。”

    “谢母亲。等会儿我还要回浏野城,等这里的事一了,我便回京城。”裴景之说完,行礼便出了房门。

    另一边的苏倾倾已沐浴出来,她一出水室,便钻进了被窝,而且还盖了三层被子。

    一想起那冰凉的河水如刺骨般的寒疼,就让她心悸难安,就算洗了温泉澡,她还是感觉到冰凉的寒意还在,这让她只想找个暖和的地方窝着。

    裴景之一进寝室便看到床上的女人盖了好几层棉被,这让他微怔了一下,几步走上前。

    苏倾倾听到有人进来,自然的转头看向来人,见是那古人,便转过身子面对他。

    “还冷吗?”裴景之声音柔和的坐在床前问道。

    “嗯!都有心理阴影了。”

    裴景之闻言,笑了一声:“抱歉,让你受苦了,以后这事不会再发生,刚刚已经跟我母亲说好了,她不会再为难你。”

    “你跟她怎么说的?竟让她改了主意。”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总之你不会再有生命危险。”

    苏倾倾见他不说,便不再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自是有人给我报信,不然我又怎会来的及时,幸好你没事,不然……。”裴景之抚上她的脸颊,没有将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