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次出门我们都陪在她左右,没见过苏通房自己出去过。
苏通房经常说你不在府上,她尽量少出去,怕无意得罪了人再次吃亏,所以闲暇之余她一般都在书房里练字看画本。
最近她又学着绣帕子,没有别的异常,她一直安分的等着大公子回来。”阿珍恭声道。
裴景之闻言,想到了在书房里看到的那几本画本子,的确是有人在看的痕迹,有的地方还折了书角做记号,用来下次接着看。
难道她真的只是练字而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吗?要是她认字,又为何总看画本?
“将苏通房这几年与她来往近的人传来。”
“是!”阿丽应着便出去了。
没多久,阿丽便领来一个丫鬟。
“奴婢见过相爷。”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冬翠。”
“你跟苏通房可熟悉?”
“奴婢和苏通房是一个村的,还是我介绍她家让她进的府,可以说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
只是她后来跟了相爷,她便寡言少语了,我只要有时间便去找她,与她谈谈心,可她还是郁郁寡欢。
后来相爷进京赶考,她更懦弱怕事,奴婢劝过她好多次,她就是死脑筋不开心。
直到去年她得了一场风寒,在病好后,她才渐渐的开朗起来,别人欺负她时,她也敢回击了。”冬翠有些紧张道。
“可知她之前为何不开心?”裴景之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这……。”
“但说无妨。”
“相爷,苏通房一直卖的是活契,她还想着回家见父母,不想相爷宠幸了她,让她觉得成了别人的通房就无颜回家见父老乡亲,让父母脸上无光。”冬翠小心的说道。
裴景之听完,久久不曾说话,他没想到那女人一直是这样想的,原来并不是哪个女人都愿意做有钱人家的通房妾室。
这让他也知道那女人的确是一个乡下来的丫头,也许她真的比常人有些天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