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有特别,才是最特别的。”

    陈品清皱起眉,不想承认自己没听懂这句打哑谜似的的话。

    殷迟舟笑了笑:“说明他身边那个人,接到的是假消息。”

    “苟大信是什么人,叱咤商界几十年的老商人,最讲究个体面,别说当时的事态发展还没到破产的地步,就算真的破产了,也不至于失态到在记者面前晕过去。”

    “何况,据我所知,苟大信的私产不少,这个老狐狸,深知商界动荡,自己实力有限,早晚会萧条,早就安排好了退路,清算过后,完全可以安度晚年,没必要气到赔上自己的一条命,可惜啊,对方显然不知道这点。”

    “等一下。”陈品清这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这通电话其实是个暗号,从接到的那刻起,苟家这方的布局便开始了,苟大信的所有表现,都是在作戏?有这么早吗!”

    “恐怕只会比我们想得还要早。”殷迟舟感慨道,“可以推断出,出谋划策的,一定不是公司内部的人,而是他们身边的。”

    他滑开手机,点开某页面,翻了翻:“原来如此,苟子鑫,言鑫律所的合伙人。”

    “言鑫……邹言?!”陈品清依然有些不敢相信,“就凭他一个人?他真有那么厉害么。”

    “不止厉害,还非常狠呐,这招釜底抽薪和借刀杀人的连环计,用得真是非常好,换作是我,可想不出如此绝妙的点子。”

    “事情闹得这么大,那些人不可能再迎着浪尖下手,这样一来,苟氏算是彻底保住了,妙啊,真妙……”

    陈品清皱起眉:“听你这话,似乎非常赏识他?”

    “赏识这个词,可不敢用,不过,你想错了,我是真讨厌他。”

    “为什么?你们之间……也有过节?”

    “原本是没有的,前几天刚有。”

    陈大少刚打算追问细节,书房门被敲响。

    “哥,你们谈好了没?我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你啊,关于我朋友姜海吟的!”

    “姜海吟?”

    “邹言身边的女人,什么身份暂时还不清楚,但据我观察,应该挺重要。”陈品清小声解释。

    殷迟舟想了想,扬声道:“进来说吧。”

    话音刚落,陈大小姐就哐地一下推开了门:“哥,姜海吟又消失很多天了,怎么都联系不上,跟上次情况差不多,我怀疑那个姓邹的限制了她的行动和通讯,我一定要救她出来!”

    “你确定,她不是自愿的吗?”陈品清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