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此话是间接的拒绝了她的要求,既然多说无益,顾依柔也只好作罢,低着头出了房间。

    因为出门之时并未看路,顾依柔险些撞到了前来请安的顾辞汐。

    瞧见她如此垂头丧气的模样,顾辞汐进屋询问:“给娘亲请安,二妹出去之时垂头丧气不已,可是出了什么事?”

    容氏一五一十的将顾依柔的话说给她听,顾辞汐只觉好笑,不过也确实不能显得侯府太过寒酸,便顺口提议道:“既然端阳郡主的仪仗如此之大,我们侯府怎么也不能显得好像苛待了二妹一样,何不增加一些小样式,看起来更别出心裁一些呢?”

    容氏闻言,对这个大女儿是越发的满意,颇感欣慰的抚摸着她的脸颊,笑着道:“汐儿的想法甚好,还很独特,终究是我的汐儿最识大体,如此以德报怨,想必她是学不来的,这件事就依你。”

    “我是娘亲的女儿,跟在娘亲身边自然是像娘亲的,二妹她也没什么坏的心思,只不过是嫉妒心太重了而已,想必日后在太子府里她也会学乖的。”

    言毕,顾辞汐见到容氏正在刺绣,好奇的问道:“娘亲这是在绣什么?这种绣法是我从未见过的。”

    容氏指着上面的针脚解释道:“这是雕绣,是从宫里传出来的绣法,也是最难的绣法,绣出的花样栩栩如生,虚实相衬,别有情致。”

    “那这当真是别致,只是不知娘亲绣此是要做什么呢?”

    “娘想给你绣一个荷包,这么多年你都流落在外,是娘亏欠了你,如今你也大了,也不能继续留在身边几年了。”

    说此话之时,容氏的眼眶红了几分,顾辞汐也被感动些许,靠在她的肩膀上,这是独属于他们母女的时光。

    却不知这话被门外的人听去是多么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