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珩看了眼已经在崩溃边缘的叶柄天，终于收起了茶碗。
他不紧不慢给自己添了杯茶，才幽幽开口，“听说叶部长不愿意跟我们合作？”
叶柄天白着一张脸，他现在哪里还敢拒绝合作，不要说合作了，就算是让他现在跪下来喊祖宗，他也办得到。
那种暗无天日却直冲眉心的折磨，他真的再也不想经历了。
“不不不，我愿意，我愿意，怎么合作都可以，我愿意的！”
傅司珩唇角轻勾，“哦，那让我看看叶部长的诚意再说吧。”
叶柄天看着傅司珩的笑，只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发寒。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剩下的就只有表诚意这三个字。
直到几十秒后，他才忽然反应过来，“叶楚柔，叶楚柔要救林慕言，她要对沈老爷子动手，她要动手，你们要快。”
傅司珩眼睫轻轻抬了一下，冷笑一声，“看来叶部长是没什么想合作的意思。”
叶柄天怔愣片刻，这才想起之前江南留在房间里的手机，他心里猛地一沉，只怕他们这些人所说的话，已经全部被录了下来。
傅司珩满脸的不耐烦，“把叶部长再送回去。”
“不不不，我，我知道，我知道已经被叶楚柔收买的人都有谁，我也知道他们都收了叶楚柔什么好处，那些人全都是我给叶楚柔联络的，我也知道怀瑾，怀瑾他是被人害的......”
叶柄天一边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哭起来实在算不上好看。
傅司珩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把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
咔哒一声，叶柄天身子一颤，赶紧止住了哭声。
他清楚，他这辈子是真的完了。
不管是叶楚柔还是国家组织都不会放过他。
若是给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他绝对不会再因为自己心里的那一点贪念再误入歧途。
叶柄天把知道的事全都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直到傅司珩问了句，“M组的幕后老板是谁？”
叶柄天才忽然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