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夏思索一阵,觉得温诗诗说得颇有道理,她这才开心起来:“既然她顾雨薇洗白不了,那我也就放心了,不如我们不说她了,温诗诗,给我看看宝宝的东西吧?我也是时候筹备了。”

    前几天,孟小夏之所以要去逛街,为的就是给还没出生的孩子准备些用品,结果在商店里是觉得这个也可爱,那个也可爱,最后无用的东西买了一大堆,压根不知道哪些是好的,哪些是坏的了。

    听完这番诉苦,温诗诗哭笑不得地把孟小夏带进了宝宝的衣帽间,她仔细地把物品的分类指出来,告诉孟小夏哪些是刚出生时用的,哪些是满月的时候用的,最后指着一柜子小衣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小孩子长得快,衣服总是穿不了几个月就要换,结果一直没有收拾。”

    “没关系,我来帮你吧。”孟小夏豁达,二话不说就帮着温诗诗给宝宝整理起小衣服来。

    两人有说有笑的,仿佛已经把顾雨薇抛到了脑后,可孟小夏还是很好奇,见温诗诗笑意盈盈,忍不住问:“顾雨薇做了这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都气得不行,你怎么这么快就不计较了呢?”

    温诗诗仍旧笑着:“你会在意一只咬了你的蚊子么?”

    “当然,我会一苍蝇拍打死它。”孟小夏郑重其事地回答,然后补充到:“不过如果追不上的话也就算了,总不至于为一只蚊子把家拆了。”

    温诗诗点头表示欣慰:这是一样的道理呀,顾雨薇在我心里,别说是蚊子了,就连路过的蚂蚁都不如,压根就不值得我去生气,若是为了她把自己现在的平静生活毁了,那才叫得不偿失呢。”

    姜家这边是其乐融融,好不温馨,再反观何家那边,简直称得上是凄风苦雨,愁云惨淡了,何爷爷的心情不好,佣人们也跟着大气都不敢出,顾雨薇更是过得苦闷。

    顾雨薇是个爱玩乐的性子,让她待在房间里禁足,无疑于要了她半条命,以至于她才待了没有几天,心中就郁闷得不得了。若不是何爷爷的严厉言犹在耳,她只怕早就跳窗出去潇洒了。

    不过,也正是这份难熬,让她渐渐想起了那天夜总会里的不寻常,她确实是爱男色不假,也找过几个男公关玩乐,但那天那几个千真万确不是她叫的。

    如今想来,这件事里面简直处处是蹊跷,她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平日里见钱眼开的男公关主动来找自己,绝对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呢?亏她当时还觉得是自己有魅力,以至于有帅哥上前献殷勤。

    那家夜总会,顾雨薇是常客,手机里自然也就有联系方式,她思索一阵,取出一张不常用的电话卡然后拨通了夜总会的号码,以何雪晴的语气开口质问:“那天那几个男公关现在都怎么样了?我表妹现在被爷爷禁足,不过有些事还是得问问清楚才好。”

    因着何爷爷的施压,夜总会这些天以来可以说是站在钢索上了,闻言当即冷汗就要下来了,连忙解释到:“何小姐,你们之前的吩咐我们可都一一做到了,监控录像也删除得一干二净,真得没有了。”

    这意外得来的消息让顾雨薇松了口气,是觉得翻身的希望又大了些,她于是借着说:“你们不用紧张,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只是有些事想问问那几个男公关。”

    顾雨薇已经认定突破口就在那几个男公关身上,只要钱给的到位,她不信问不出来。

    可夜总会的人却像是放着钱不想赚似的,一直都在顾左右而言他,直到顾雨薇失去了耐心,开始疾言厉色地质问,才吞吞吐吐地说:“不是我们不想帮这个忙,只是我们现在也找不到人了。”

    原来,夜总会也是在事情结束之后才发现的异常,那些男公关虽然常常混迹在这一片,但压根就不是夜总会的人,只是因为待久了面熟,才被经理在情急之下给误当成了店里人。

    结果等到东窗事发,经理再去怒气冲冲地去质问负责此事的下属时,男公关们早就逃之夭夭,别说是人了,就连资料都没给剩下哪怕一个真的,简直就跟凭空变出来了似的。

    “何小姐,这事是真得,我们现在也很懵逼啊,等有了结果一定会告诉您的。”夜总会的工作人员还在说着什么,但顾雨薇已经听不进去了。

    顾雨薇咬着牙,竭力用平静的语气说:“那就麻烦你们了。”

    说完这句之后,她狠狠地把手机甩向一边的床铺,任凭它弹到柜子上又落到地板上,自己则自顾自地摔打起抱枕,把房间给弄得一团乱。

    就在刚刚的一瞬间,顾雨薇已经明白了,这次的夜总会事件压根就是有人在给她下套,而她竟然也愚蠢到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