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太真是不知道哭好还是笑好,只能安抚道:“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都到这一步了,再说了,就算是可以,你肯诗诗还不肯呢,你先坐一会,保存体力!”

    道理他都懂,可是他怎么坐的下来。

    就这样,产房里的叫喊声断断续续,每一声都仿佛在sniper先生心上割了一刀,他用力地握着拳,指甲一点点刺进手心,他却一点都不觉得疼。

    不知过了多久,他煎熬着像是度过了一个世纪,门缓缓开启,他冲了过去,却发现只有医生一人出来。

    sniper先生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压抑住自己的激动,“医生……”

    医生匆忙摆了摆手,没有等sniper先生说话快步离开,不一会,另一个医生又走了进来。

    “医生,我太太她怎么样?”

    “请您放心,我们都会尽力的……”

    医生快步走着,只留下这么一句话,门再次关上。

    “什么……他什么意思?”

    sniper先生怔怔地,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让我们放心呢,放心,她一定没事的……”

    可是sniper先生怎么听怎么觉得那是不好的一句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温诗诗的叫喊声也越发的频繁。

    sniper先生恨不得替她承受所有的痛苦,眼眶涩涩的,他低头用手指轻轻揉了揉眼角,往身后擦了几下。

    姜太太都看在眼里,她不禁感叹,他们的感情是有多深,才会让姜墨沉这样难受。

    突然,产房似乎出现一阵躁动,sniper先生警惕地凑到门口,姜太太也站了起来。

    “哇啊啊啊——”

    是婴儿的哭声!

    “生了!生了!”

    姜太太激动地喊着,折腾了这么久,温诗诗总算是生了,她哭着又笑着,激动地拉住sniper先生的手。

    sniper先生这才放心下来,长长的舒了口气。

    姜太太拉着他的手才发现这宽阔的手心密密麻麻的伤痕,一个个都是指甲抠出来的,她禁不住皱着眉头来:“你这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