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永宁宫的月姑姑带着一群锦衣卫来了,说是要带殿下和姑娘去永宁宫受审。守卫们已经把他们拦在了宫门口,还请殿下指示!”小德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向朱祐樘回禀。
朱祐樘镇定地说道“知道了!辇车可准备好了?”
“回殿下!已经准备好了。”小德子回答道。
“嗯!萱儿,你跟本宫一起去永宁宫。”说完,朱祐樘便轻轻地对李依依说道“我们去永宁宫了。”然后便扶起李依依下了床。婉儿把李依依的外衣拿过来,帮李依依穿上。之后朱祐樘便把李依依抱上了辇车,一起到永宁宫去了。
“儿臣给父皇,万娘娘请安!”朱祐樘扶着病恹恹的李依依,向朱见深和万贵妃见礼。
“芙儿,这是怎么了?”原本朱见深是十分生气的,但是一看见虚弱无力,只能由萱儿和朱祐樘两人搀扶着,心便软了下来,问朱祐樘道。
“回父皇,芙儿受了惊吓,又在风雪中站了许久,受了风寒,幸好及时吃了药。”朱祐樘也没有想到,朱见深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咳咳咳!”万贵妃见状,连忙咳嗽起来。
“贞儿,贞儿你怎么了?”朱见深连忙给躺在床上的万贵妃顺气,只是她还是一直不停地咳,他担心坏了,便连声叫道“太医,快来看看!”
“是,万岁!”王太医诚惶诚恐地小跑过来,跪在地上给万贵妃请脉。
“怎么样,娘娘为什么一直咳?”朱见深急得团团转。
“回,回万岁,贵妃娘娘这是气急攻心,才会,才会咳嗽。只要娘娘气顺了,便,便不会咳。。。”王太医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回禀道。
朱见深闻言,便坐在床边安慰万贵妃道“好,好,不气了,贞儿,有我在,你说什么朕都依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万贵妃泪流满面,转过身去咳嗽,含糊不清地哭泣道“贞儿死不足惜,就让贞儿死吧,免得受辱。”
朱见深把万贵妃的身子扳过来看着自己“胡说,你要与朕白头到老的,我不许你胡说!”
万贵妃扑入朱见深的怀里,抽泣道“万岁,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贞儿和太子您只能选一个。太子是您的至亲骨肉,贞儿不过是您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无足轻重,您还是不要管贞儿了吧。贞儿只是希望,贞儿死后您还能偶尔想起贞儿。”说完,又咳嗽起来,用手帕捂着。结果一看手帕,上面沾着血丝,顿时晕了过去。
“太医!”朱见深紧张地摇了摇万贵妃但是没有反应,他连忙叫太医。王太医满头大汗地给万贵妃把脉,许久也说不出话来。倒是万贵妃自己慢慢地又醒了过来,幽怨而无助地看着朱见深流泪。
朱见深想起两人相依为命的岁月,不觉怒火中烧,便对万贵妃说道“你放心,我会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的。”说完,便命令道“来人,传朕旨意,废除朱祐樘太子之位,贬为庶人,赶出京城。罪人张芙龄,谋害贵妃,其罪当诛,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李依依吃了药,迷迷糊糊地,没有力气,只能靠在朱祐樘的肩上,朱见深的话,也只听进去几个字。朱祐樘望了朱见深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蔡公公就跪下磕头恳求道“万岁,请您三思!”
朱见深见蔡公公也不听自己的命令,心中更加怀疑他和太子已经勾结,便厉声问道“怎么,你也想当第二个怀恩?”
蔡公公连连磕头“万岁,老奴不敢,只是兹事体大,您是否需要先和太后娘娘商议之后,再做出决定?”没办法,只能先搬出太后娘娘来。现在太后正在赶来的路上,能拖一时是一时。
“万岁!国师求见!”一名宫人进来回禀道。
“不见!”朱见深现在哪里还有心情见什么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