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自从到主院侍候徐喻明,人就胖了一圈。倒不是她偷懒,她规矩虽然不好人还是勤快的,而是徐喻明每次吃不完的饭菜,都被她吃了。干着比以前少的活吃着双份的饭,她不胖才怪。她倒也不是为了饭才想留主院,侍候徐喻明每个月能多得半吊钱,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她要是做够半年,她乡下哥哥娶媳妇的聘金就有了。
“放心,这事我等会去问问我表哥,他估计是一时忙,把这事给忘记了。”吴莎说着,却又为难地皱了一下眉。
在场另一个在正院负责打扫的婆子见了,马上说“吴娘子,你可一定记得去说呀。”
“不是我不肯去,昨天是殿下说不想住在正院的,说是屋子里气味不好,闻着难受。你们,不会是没打扫干净吧?”
“怎么会呢,这院子里我每天都扫得干干净净的。来来来,吴娘子你来看,是不是连片落叶都没有。”婆子拉着她着急地说。
吴莎点点头,又看向阿桃。她记得这院里是归婆子打扫的,屋内是归阿桃打扫。
“我扫了呀。”阿桃有些委屈地说。
“可那屋子就是有股味。”吴莎看向边上不太开口的小厮忠远,用目光问他是不是。
忠远不由点了点头,又被阿桃一瞪,便小声帮她说了句话“估计是药汤的气味,殿下不爱喝药,有时会把药偷偷倒在角落里,可不好扫了。”
“对对对,上次还倒在床底了,我把抹布缠着杆子上捅了好久把弄干净的。”阿桃马上说。
吴莎眨眨眼,微微一叹,同情地看着阿桃,“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勤快的,可是这屋子……殿下就是嫌弃呀。”
“可是这也不能怪我呀。”阿桃委屈地快哭了。
吴莎微微一叹,看了一眼天色,说道“殿下病着,脾气别扭些也是有的。不说了,我还得帮殿下拿干净的衣服过去呢。殿下的衣服是都收在衣柜里吗?”
“是呀。”阿桃应着,领了吴莎进屋,去了衣柜那门一开,从顶层拿了两身衣服下来,“这是去年做的,今年做的早上忠上已经拿过去了,都新着呢,殿下都没穿过几次。”
“殿下一直病着,倒是没机会穿新衣服。”
“去年还是穿的,每天都要换一身。”
“去年也是你侍候殿下?”
“不是,去年我是负责洗衣裳的。殿下的衣服是单独挑出来洗的,一身衣服听说比我整个人都贵。不过再好的料子,洗得次数多了,颜色也旧了,还不如一开始就买经洗的呢。”
“可不就是,这样贵的料子,换成是我,我都不敢洗。你洗过殿下的衣服吗,洗起来和便宜的一不一样?”
“能有什么不一样,就是洗得仔细些,别把衣服洗破了就是。”阿桃说着,想起殿下嫌这屋子有味,眼眶又有些红。
“殿下病着,屋子里不能开窗,药味散不出去当然难闻。今天才开了半天门,你闻闻,是不是就不难闻了。”
“是呀,要是有什么熏香之类的来熏一熏就更好了。”
“香?拜佛用的香行不行?”阿桃连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