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众苦力,在收拾完魔族兵士后,除留下几千人打扫战场,捡拾魔兵的盔甲兵器外,其余人等皆由黄州城北边城门,滚滚而进。
幸好这些个人族苦力,由刘一锐等平时阴以兵法布置之,安排心腹弟兄为万夫长,千夫长,百夫长,这些个骨干指挥着苦力有序进城,而城门业已为人族苦力控制,,众苦力鱼贯而入,只两个时辰时光,业已全部入城。
此时,孔部已成功夺取黄州粮仓,那守护黄州粮仓之兵士虽有五六百名,但由于端宁已被孔博儒一箭射死,守粮兵士群龙无首,城中虽已是杀生震天,但因彼等未收到任何命令,未敢放火烧粮,而且事起仓促,兵士皆不知所措,所以见孔部率苦力如潮水般杀来,皆纷纷逃散了,那孔部亦不追赶,只是立马安排武功高强之心腹弟兄镇守此仓。
前去攻打武器库之赵部遭遇与孔部亦相差不多。
只有刘一锐仍率马、黄二部,率领手下弟兄攻打黄州府衙。
原来那城中兵士虽有五千,然绝多皆在军营喝酒玩钱,只有正常值守城门,看管仓库武器库及端宁所带出来迎接述慎“凯旋归来”之兵士。
军营中兵士听城中杀声震天,情知有变,这些个魔族兵士虽然平时未经训练,喝酒赌钱玩女人,然魔族人本性来说,要比人族更为好勇斗狠、剽悍凶猛,虽经短暂的混乱,但大部分军营中魔兵在百夫长、千夫长等基层军官的指挥下,冲出军营,协助各处败退下来之魔兵,节节抵抗。
幸好刘一锐安排妥当,先将南北数个城皆门打开,放了门外人族苦力兄弟进城,虽然在武器上人族苦力占绝对劣势,但好在人数处于绝对优势,且有刘、关、张、赵、马、黄等武艺高强,持有趁手武器之头领带队。那魔兵虽勇,但亦被众人族苦力逼得节节败退,直退到了黄州府衙,将那府衙大门紧闭,凭坚固守。
黄州府因已处于京黄大运河之最东南端,乃是江南、江左二州之粮米集散地。亦是大一朝南米北运之起点重镇,所以这黄州府衙亦是建得高大气派,异常坚固。
这败退下来之魔兵,加上黄州府大小吏员,衙役,皆已退入黄州府衙之内,而黄州府衙大门上即有城楼,府衙四周皆有高大城墙,乃是黄州府城中之城。众魔兵分散守在城墙上,朝下纷纷放箭,因缺乏攻城器具,且众苦力皆无护身盔甲,强攻数次皆折损数百弟兄,无功而返,那刘一锐只能下令暂缓攻城,将此处紧紧围住即可。
而此时天色已晚,刘一锐随即招集孔、张、赵、马、黄五队长聚集,饮酒议事。独留下关队长监督围城。
因已成功攻下了黄州城,而且城外述慎部兵勇已全部消灭,粮仓,武库皆已成功夺下,虽然城中仍有四千余兵勇固守府衙,却已被团团围困,所以众头领心气极高,乃纷纷向刘一锐与孔博儒敬酒曰:
“大哥、二哥神机妙算,果然成功蒙蔽了述慎贼魔,夺取黄州,若非二兄谋算,杀死述慎所部兵士倒是不难,要夺取这黄州,估计死伤十万弟兄都未必能拿下。”
那刘一锐听了众兄弟奉承之语后,曰:
“兄弟们勿太过奖,吾心甚悲。愚兄常与弟兄们言,人生天地间,以忠义为本,讲忠义,担生死,似此等向魔贼奴颜婢膝之事,实大违愚兄本心,愚兄之心实又痛又愧,此等计谋,只可为一次,绝不可为二次。
虽曰:兵不厌诈,然为兄此等行径,用自己兄弟性命博取魔贼信任,确实大寒我族兄弟之心。
且那敢于在绝对劣势之情况下,向魔贼发起进攻之弟兄,绝对是以后征伐魔族之中流砥柱,万死亦不改心志之人,却由此牺牲,被我等卖之。”
言毕,刘一锐泪流满面,乃跪于地下曰:
“众位为我所卖牺牲之兄弟,我刘一锐为推翻此万恶之大一朝,尽诛魔族,还我人族独立,复我人族江山,不得不出此下策,汝等若泉下有知,此时当了解我之苦衷,汝等若有父母妻子在世,吾等必恩养之。我等兄弟必尽诛魔贼,为汝等报仇雪恨!”
众兄弟皆跪伏于地,将杯中酒倒于地下。
那赵孟君将刘一锐扶起,曰:
“大哥亦不必太自责,我等率三十万弟兄起大事,此事一发则如开弓之箭,无可回头矣,三十万弟兄及其父母妻子性命皆靠吾等谋划,且此事乃为我族谋万世之幸福,子子孙孙不用再为魔贼为婢为奴,做牛做马,不得已而出此下策。
若是光明正大起兵,述慎所部三千魔兵自然无妨,但我等恐未必能攻下此黄州城,若攻不破黄州城,我等三十万弟兄粮草武器皆无,恐不用朝廷大军至,只要金陵地方兵勇来清剿吾等,皆立时溃散矣,又何能匡复人族社稷,踏碎魔贼江山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