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一会，「无司，你这麽做没关系吗？这样难道不算破坏规定……」
其实富好说得没错，无司不应该这麽做。尤其他又有着铁面无私的X格，我从没见过他做出这种属於灰sE地带的举动。
无司摇了摇头，「北，这麽做不完全是为了你。」
我有些讶然。
无司继续道：「最近，我有时会思考，系统决定的公平，是否就是真正的公平？NPC必须保持的守序善良，是绝对的平衡，还是一种失衡？黑sE军团的出现让我意识到，或许这个世界本来就该存在黑暗面。没有任何一种规定能够代表公平，打从订下了规定的同时，就已经是主观的存在。」
无司说的话我听得一知半解，可他神情里透露出的认真，却让我无法反驳。
我翻到後面几张相片，发现是我跟龙棠的合照，照片里的我笑得非常开心，这足以证明我原本认为不可能的那些事都是真的，我和龙棠确实曾经熟识。但是，这些证明非但没让我安心，反而让我更加恐慌。
因为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无司转头对龙棠说：「你应该告诉他真相，我知道你怕他害怕，可他有权利知道一切。」
龙棠深深看了我一眼，「如果想不起来，就不需要知道。」
结合他们的对话，我忽然想起之前姓叶的测试员对我说的话。
「假设……我是说『假设』喔，你其实是个玩家，但被困在游戏里出不去，甚至失忆了，还以为自己是NPC！虽然日子看起来过得不错，却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你希望知道真相吗？」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龙棠一直表现得神神秘秘的原因。
所有人都想告诉我真相，只有龙棠明白，我会害怕。所以，他明明是最希望我想起过往的人，却又是最不愿让我知道的人。
我没来由地鼓起勇气，「不，还是告诉我真相吧！都知道一半了，这样不上不下的反而更难受，不如全部告诉我。」
他们的表情有些意外，毕竟我明明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而且我被系统删除过那麽多次记忆，从没有一次想找回，现在却主动说想了解。
龙棠对上我的眼睛，安静一会，忽然开口：「要吃草莓冰淇淋吗？」
「好呀！」
龙棠随手拨了通电话，让其他测试员带我去吃冰淇淋。
我本来还很开心，突然发现不对。
等一下，我这是被敷衍了吗？！
「喂！你别想转移话题，快点告诉我！」我拉住龙棠的手臂不肯走。
龙棠甩开我的手，「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