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着地后,没等陆莞作出反应,耳边便传来邬南孛传来低沉的问句。
“我们误入秘林深处,被灵兽攻击,落了水。”陆莞老实答道。
邬南孛听到秘林两字,眉头一跳:“我抄于你的院规,应当铭记于心。”
陆莞懵懂地点了头,并不知他为何在这个时候提起院规,一抬头,只见他悬掌于安宁静身后,有淡色的灵力如流水般从掌间汩汩溢出,源源不断地流至安宁静身上。
“去请谢医师。”
陆莞闻言不敢有丝毫懈怠,转身往山下跑去。
这一来一回,安宁静受伤的事很快传了开去,次日,四大内院的人都来看望安宁静,又问陆莞发生了什么,她不得不将入秘林的事讲了一遍又一遍。除了慰问安宁静,东院的长老多问了一句陆莞的本事,西院的长老刨根问底于那水中的灵兽,南院的长老不解于洞穴本身,而北院的长老,也就是陆莞的师父——
安道几才回北院,便得知了安宁静病倒在床榻的消息,心如刀绞,直直奔着安宁静的住所去了,例行堂会也因此被延后。
陆莞是早早便和师兄们一同侯在守中堂内了,却接到消息说师父要晚片刻到,也就隐隐猜到他去看望安宁静了。
师父不来,堂内渐渐飘出私语。
“八师弟,你的三合心经练得如何了?”站在她边上的七师兄张诸悉最先起了话头。
“还是差了那么一些。”宋归小声叹气。
“我也是,师父让我练的术法实在有些难解,一会儿我两怕是要挨罚了。”张诸悉跟着叹道,“这次安师姐还受了伤,也没人替我们说话了。”
听到这里,宋归低喃:“师姐受伤,师父心中定是难受,今日或许就没有心思检查功课了。”
“别做梦了,二位师弟,师父他可拎得清清楚楚,你们两的功课,他什么时候忘记过。”白无厌在一旁懒洋洋地刺了句。
此话一出,那两位弟子立马蔫了。
“陆师妹,师父向来心疼安师妹,安师妹出事,师父的脸色一定不会好看,但他平日里不是那样的,一会儿你不必害怕。”白无厌好心提醒道。
陆莞点点头,下意识往邬南孛的方向望去。
安宁静出事后,他操劳最多,此时的气色并不好看,却依旧站得笔挺。不禁在心中叹气:自己竟然又拖累了他,这种滋味真不好受。
安道几到场时,脸上阴云密布,如有万钧雷霆隐忍待发,就连平日里看起来最风流不羁的白师兄都缩着脖子看脚下。
“你就是新弟子陆莞?”
听到师父进门第一句话就点到自己,陆莞有些慌张地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