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声音中带着歇斯底里的味道。
唇中吐出的每一个字似乎都沾着血。
就连眼睛的眼白也逐渐充血，染上了道道细细的红血丝。
御言琛愣住了。
不知道是因为女人那几乎耗光了所有力气的声音，还是那湿润并且发红的眼角，还有从眼眶滚落而出的一滴热泪。
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流淌而出，打湿了眼周围的肌肤，浸入了面具之中。
不知为何，御言琛下意识地伸出了手。
他的手指在恍惚之中落在了女人的眼睛上，指腹似乎触及到了软软的黑色睫毛。在指尖落下的那一刻，他明显感觉到手下的女人颤了一下。
“你做什么？”许清芷沙哑开口，她别扭地暼过了脸。
她刚才，和这个男人说了什么？
该死的，以他的脾气，肯定会勃然大怒吧？
她深吸几口气，甚至做好被迁怒的准备了。
只是出乎意料的，想象之中的怒火并没有迎来，倒是御言琛的眼神沾着难以言喻的味道。半晌，他俊美的脸上恢复了冷意，似乎刚才的异样都只是错觉。
他直起了身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去浴室吧。”
许清芷：“什、什么？”
“既然你已经做好准备了，就去浴室将自己收拾干净。”御言琛道，“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应该不需要我解释吧？”
许清芷僵了僵。
“你最好记住，无论是不是我逼你，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男人接着道，“既然有想要的东西，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我想，你不会连这种基本道理都不懂吧？”
他的话语缠绕在许清芷的耳畔，让女人的心脏紧了紧。她落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攥了攥衣角，似乎一不小心就会将单薄的衣料扯破。
最终，她吐出了一口浊气：
“我知道了。”
她说完，站起了身子，向浴室走去。脱掉了身上的衣服，任由温热的水泼洒在脸庞上，随着温度的上升，偌大的空间里腾升出了一层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