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几秒,就看到了丁棋从死者那原本应该是眼睛的空洞里取出了一条小虫,放在了旁边的罐子里,小心翼翼的封好。之后拿起罐子仔细辨认了一番,这才转身看向了刚刚还在不停尖叫的几个工作人员,摊了摊手:“什么鬼呀神呀的,萤火虫而已。”
说完后再次确认了一番里面没有其余的虫子里,这才将位置让出来给郑坚,自己去排查周边的脚印痕迹去了。
贺姝有些同情的看向了那几名有男有女的工作人员,觉得他们大抵是被丁棋刚刚的话语和态度给打击到了,其实这也正常,在知识的储备上,很少有人能够在这些人面前不自惭形秽的。
这时,曾永嘉喘着粗气忽然出现在了她的身边,狐疑的扭过头瞟了一眼:“你跑什么?”
男人却没有回她,显然是对刚刚丁棋说的话很感兴趣,扬着下巴问道:“唬谁呢?那萤火虫谁没见过,还有发红光的?”
丁棋蹲在那里闻言抬起了头,表情里隐约透着点鄙视:“你不知道的多了,没事儿回去多读点书吧。”他一副懒得解释的表情,继续低着头看着周边草丛里的痕迹。
“嘿……!”曾永嘉还想说什么。
贺姝见状及时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问道:“老常呢?”
“常哥应该是在前面例行询问一些基本情况……”说着,对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回头,连带着挤眉弄眼起来。
她有些好奇的顺着男人撇嘴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常斌带着纪宸和侯子博正从方才那条狭窄的通道走了过来。无意中的四目相对只持续了两三秒,她很快就将视线从那张脸上移开,不过面上看不出什么异常,还挥手招呼:“纪组,难道这起案子又是在你们陈年旧案那边拥有什么姓名的?”
纪宸倒是如实回应:“只是和两年前的一起案件有些相似,所以顺便过来看一看,刚刚常哥也和我们大致说明了一下目前掌握的一些基本情况。”
常斌连连点头,忽而反应过来自己这边的顶头上司还不知情呢,就赶忙原原本本的就又说了一遍:“我们是于大概一个半小时之间接到的报警,报警人在电话中情绪比较激动,据咱们那个接线员反映,打开电话接通的前几十秒,她听到的都是此起彼伏的尖叫。”
“一开始接线员还以为有人正在受到攻击,一边不停的进行询问一边准备运用技术对来电的这个号码进行定位,没过多久对面的情绪平稳了一些,就哭嚎着说看见鬼了,想让警察帮着来捉鬼。”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稍微有点诡异,像是在强忍着笑意还是什么:“一开始接线员以为是报假警的恶作剧,可是听着动静又实在可疑,所以就在询问了基本位置信息后,把警派到了这边的派出所,想着让他们过来先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后来的事情也好理解,派出所的人过来一看是命案,就急忙往上汇报了。
“那个报警的人呢?”贺姝问道。
常斌回首指了指刚刚来时的方向:“拨打报警电
话的那个是个岁数不大的小姑娘,瞧着应该是吓坏了,自打我到这就没看见她从那躺椅上站起来过。刚刚做了初步的问询,说话有气无力的,还有点前言不搭后语。我想着再等等,等到对方神智恢复清醒,再做详细的问询。”
说到这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这边那几位工作人员现在所在的方位:“那几个其中有两人应该是和报警人一同发现的尸体,一会儿咱们可以好好问问。”
贺姝摆了摆手,常斌和曾永嘉登时就会意,上前将那几个人带了出去。她见周围没有什么闲人后,才转回了身往尸体所在的方位张望了两眼,扬声问道:“郑哥,怎么样?”
“从头骨上各处特征来看,死者是黄种人,牙齿的磨损程度可以判断出年龄应该在25—28岁之间,女性。死因……”郑坚指了指此时将死者头颅吊在那里,另一端悬挂在头顶树枝上的麻绳:“窒息性死亡。”
随后,他又把手下移到了死者的腹部前:“腹部有一道横切的伤痕,我刚刚看了看,证实子宫已经被人取下,不过这处的伤以及她眼睛的伤,都是死后伤。”
“嘶……”丁棋在一边下意识的吸了一口冷气:“你是说她眼睛也是被人剜走的?”
说话间,还眯了眯自己的眼,似乎在听到如此残忍的作案手法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眼眶周围的肌肉神经都在隐隐作痛:“好在是死后,她应该没有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