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一阵绞痛,好似无数把剑刺穿一般。

    楚文清疼地猛然睁开双眼坐了起来,她呼吸急促,额头上细细密密地冒出了一层汗,一张鹅蛋脸也变得惨白。

    她捂着自己的腹部,努力调整好气息,稳了稳身子,那种钻心疼痛的感觉正在慢慢变小,最后逐渐消失。

    楚文清这才警惕地去看周围环境。

    此时她正坐在一张雕花木床上,床角对着一扇木窗,窗外一树雪白杏花灿烂,鸟儿嬉闹,风吹花落,花瓣星星零零地吹到窗棂上,落入屋中靠窗的书桌上,洒在了桌上的一幅春日花语图中。

    “这是......将军府......我的闺房?”

    楚文清眨了眨眼睛,晃了几下脑袋,她不敢相信这一切,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小姐,你醒了?”丫鬟玉玲听到动静从屋外走了进来,看到面色惨白的楚文清正坐在床上发呆。

    楚文清用一副又惊又喜的神色看着玉玲。

    “小姐,你做噩梦了?”玉玲轻声试探着问楚文清。

    “我怎么在这的?”

    “小姐,你不......一直在这吗......”玉玲看自家小姐身上竟似有一股气场,压着她有点害怕。

    楚文清镇守边境时就将玉玲留在将军府照料母亲,母亲亡故后,她便让玉玲找个好人家,嫁作她妇。

    可眼前玉玲这模样,顶天也就正值二八年华。

    楚文清突然心中冒出一个念头,这念头让她不禁有些惊讶。

    “玉玲,如今是炎庆几年?”楚文清试探着问。

    “炎庆三十三年......”

    “果然!”楚文清喘了一口粗气,愣在了那里。

    她竟又回到了十多年前!

    父亲去凉州那年是炎庆三十四年冬,若如今是炎庆三十三年春,那就是父亲出发凉州的两年前。

    楚文清眼睛闪过光芒。

    “小姐,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我去请谢大夫吧!”说完玉玲便要出去。

    “玉玲。”楚文清拉住玉玲,“不用了,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