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宵是个得寸进尺的人,他曾经来过苏梁的家一次,第二次华宵跟进来时苏梁犹豫了一下,没有及时劝阻,华宵于是就这样登堂入室。而第二次苏梁既然没有劝阻,第三次第四次于是就变得更让人开不了口。

    "你也一个人住?"华宵问,脸上带了些天真似的好奇。

    "我和我妈妈一起住,但她不常回来,住宿舍也能多些休息时间。"

    "嗯……"华宵拉长了音,脸上露出了恶作剧似的笑,左手从下颚绕过去捧住苏梁的右边脸颊,华宵重重地在苏梁的面颊上吻了一下,"你又愧疚了。人家辛勤地供养你,但你在不务正业,多好笑。"华宵在苏梁的耳边悄悄说话,"天生不死不休的工蜂。"

    苏梁重重地闭眼,"我恨你。"这样的呓语从嘴角吐露出,华宵却笑的志得意满。

    但华宵并不打扰苏梁,不如说华宵只是待在一旁,他从旧货市场又买来了一副头戴式耳机,就这么用耳机看老碟片,又或者是看等等,而当他做自己事情做腻歪了,就会过来看看苏梁。苏梁仿佛是他打发时间逗弄着玩的一只小狗。华宵并没有撩拨苏梁,苏梁要是乱了心绪,那除了他自己是谁也怪罪不得的。

    华宵心中燃着一团火,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的同时却又想去寻找意义,即使败兴而归也是屡战不止。华宵放下看了一半的书,苏梁坐在书桌前做作业,华宵凑过去俯身去看,苏梁的笔尖停了一下后就继续,华宵偏脸,看见苏梁的睫毛抖了两下,华宵蹭过去贴住苏梁的面颊蹭了蹭,捏了捏苏梁的耳垂,顺势再偏过一些面颊去亲苏梁的脸蛋,一下,两下,三下,亲的响亮干脆。苏梁还是不抬头。

    华宵笑了笑,他站直伸了个懒腰,"我走了。"

    "嗯。"

    "不送送我?"

    "你又不是不认识路。"

    "也是,那你好好做作业,早点休息。"华宵想了想,把看了一半的也塞包里了。"怎么要带走?"苏梁却冷不丁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