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风给了贺连一套睡衣。他洗了一个热水澡，皮肤红红的，柔软的发尾还在往下滴水，套在大了两号的睡衣里，看起来十分温顺。
他坐在床上，常风站在他面前帮他吹头发，从他的角度正好面对常风的腹部。吹风机的风不大，很暖，常风的手法稳健又老练。他盯着那里，忍不住想象衣服底下的样子。
那里很结实，或许有饱满漂亮的腹肌，整整齐齐排列着，像常风这个人一样充满秩序的美感。贺连只要一倾身就能靠上去。
也许是生病的缘故，也许是过激的情绪让他精疲力尽，当常风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按摩他的头皮，他的精神跟随水汽一起蒸发了。他很疲惫，剧烈的发泄令人空虚，他盯着他藏在衣服底下的平坦的腹部，想象自己可以贴在那上面。如果他是一只猫或者一条狗，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靠上去，或者整个人枕在上面。那感觉一定非常好。
他闭上眼睛，轻轻地喊：“主人。”
“嗯？”
“我可以这样称呼您吗？”
“可以。”常风关上吹风机，用手指顺了一下他的头发，“但是你要知道，当你这样称呼我，就意味着你正处于服从状态。”他单手抬起他的下巴，“当你呼唤我，就意味着你有所需要，而我会视情况决定如何满足你。”
“是的，主人。”贺连渴求地看着他，“我需要您。”
“不行，贺连，不是现在。”常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摇头。“刚才在你洗澡的时候，你的秘书打了我的电话。”
“……”贺连的表情空白了一下，好像美梦被打断，忽然回到了现实，问道：“她说了什么？”
“她关心了一下你的身体情况，问你明天是否会去上班。”常风掏出手机递给他，“我想你需要给她回个电话。”
“……谢谢。”
“不客气。”常风道，“我建议你尽快补办一张手机卡，还有那些重要证件，在那之前我可以借你一部旧的。”
“……好的，谢谢你。”
“不用客气。”常风微笑了一下，“早点休息。”
贺连第二天就回去上班了。
他当上总经理没有多久，事事都要亲自过问。他错过了星期一的例会，几个部门的报表和工作记录在案头堆积如山，邮箱里还有近百封邮件。
早晨常风送他来时，问他什么时候下班，他来接他。他还有两天点滴要打。然而，贺连一边回邮件一边想，他今天恐怕很难准点下班了。
五点过半的时候常风打电话来，贺连正把一摞文件交给秘书让她整理好了发给各部门。
电话接起来，常风的声音稳稳地透过听筒传过来：“什么时候下班？我在你公司楼下。”
“还没。”
“方便我上去吗？给你带了点吃的，再放就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