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忠义堂生死存亡在此一举,许某拜托大家了!”许副香主领着众位副香主站在大厅前方的空地上,冲着帮众们一举手里的酒碗,高声说道。
“干!”武副香主等人跟着许副香主举起了酒碗,冲着院子里的帮众喊道。
“干!”帮众们高高举起了酒碗,齐声高吼。
许副香主见状,一口气喝干了酒碗,然后将酒碗啪一声摔在了地上,其余的人见状,也喝完了碗里的酒,噼里啪啦地将酒碗摔碎。
“出发!”许副香主拔出腰里的刀,冲着院门口一指,大步走了出去,武副香主等人跟在他的身后,沿途的帮众纷纷让开一条路。
离开了忠义堂后,许副香主等人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去了府衙,另外两部分去了南门和西门。
路上,从各个香堂和城里各处闻讯赶来的帮众纷纷拎着兵器加入到了队伍中,三个队伍的人越来越多,浩浩荡荡地前行着。
忠义堂,一个厢房。
“你退下吧。”沈成走进了房间,冲着正在照顾躺在床上刀疤脸大汉的侍女挥了一下手,那名侍女就退了下去。
“喂,任务已经完成,该起来了。”等那名侍女走后,沈成关上了房门,冲着床上双目紧闭的刀疤脸大汉说道。
“可算骗过他们了?”听闻此言,刀疤脸大汉忽然睁开了眼睛,从床上站了起来。
“你没事儿吧。”沈成望了一眼身上缠满了绷带的刀疤脸大汉,问道。
“小意思,都是一些皮肉之苦,并没有伤到要害!”刀疤脸大汉活动了一下手臂,笑着说道,“上面的计策果然是高,轻而易举地就使得他们上当受骗。”
“这件事情迟早要曝光,咱们不宜久留,赶快离开这里。”沈成打开房门向外看了一眼,发现院里没人,冲着刀疤脸大汉低声说道。
刀疤脸大汉点了点头,跟着沈成悄悄地来到了院墙处,踩着沈成的肩头翻过了围墙。等刀疤脸大汉翻过墙头后,沈成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墙外。
“咦!人呢?”不久后,先前的那名侍女端着一壶茶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当注意到房间里空无一人,她不由得愣在了那里。
府衙,凉亭里。
谭纵和周敦然等人喝着冰镇银耳汤,炎炎夏夜,有一种冰爽的银耳汤解暑,实乃人间的一大幸事。
由于城防军和府公人的抓捕行动一切顺利,周敦然的心情非常好,而谭纵的脸色却显得有些严肃。
虽然已经掌控住了稽查司,但是谭纵认为毕时节不是那种轻易认输的人,之所以到现在他还没有什么动静,绝对是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钦使大人,漕运司司守杨梁求见。”一名侍卫走了过来,冲着谭纵一拱手,说道。
“他来的倒挺快。”周敦然闻言,笑着向谭纵说道,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摆平了漕运司的事情,看来这个杨梁这回是真的怕了。
“钦使大人、钦差大人,下官已经将那些与葛玉良走的近的人押进了扬州大牢里,漕运司三百漕兵悉数等在府衙外,请大人调遣。”满头大汗的杨梁躬着身子,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来到凉亭前,冲着谭纵和周敦然拱手行礼,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就像是从水里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