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已经送达两天了,但那信件如同石子进谭,不起任何波澜。

    元煊昨日还在调查,今天就当没有事发生,根据属下贰来报,他甚至还把京城附近游荡的暗卫召了回去,召的干干净净。

    他的这番行为,让程澄内心充斥着挥之不去的异样。似乎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这种滋味…

    她手指磨着手中的紫砂杯,随后缓缓品了一口茶,连贯而又贵气的动作让身旁的壹起不了半点这不是公主的疑心。

    “继续看着点,不要松懈。”

    壹犹豫,踌躇的望着她。

    “何事?”

    程澄感觉到旁边人的目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回到手中的书上。

    这书,是辰国的志趣杂闻,是闲书。

    许多有权有势的人家都不屑于看这个,而程澄捧着它,一本正经的看着。

    “殿下,宫中又来人了,您还要称病吗?”

    程澄来这个世界仅三天,便有名字都记不清的各位大人登门,阿谀奉承的居多,还有少部分则是聊局势。

    除了某某大人,谁谁大人,宫中也来人了。

    因着长乐公主权重位高,皇帝,也就是她的兄长,总是请她去朝堂上,为他压呈反对的声音,长乐公主为人看中亲情,自然每每应允皇帝。

    打压的多了。

    长乐公主以权压人的名头便传出来了,皇帝则在背后,名利双收。

    先不说程澄根本不会理会皇帝和长乐公主的塑料亲情,就说她自己。

    前世她从奶娃娃开始,就注定了会在那家族势力的漩涡中一辈子,谁叫她是最得力的人的独女呢,她为了父母积极的斗争着,明明已经很累了,却还是不敢松懈。

    所以这辈子,她不想踏入那是非了。

    也没有人,能让她踏入。

    想到这里,程澄不由自主的出了神,父母的笑颜仿佛还在昨天,而如今,他们却被分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待想到壹还在旁边等回复,她回过神来,笑道。

    “本宫还病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