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多月的休养,罗仲锡好了一点。至少能短暂下床,拄着拐杖,坐上轮椅,滑到厕所上厕所,或着自己洗把脸,心绪上就好了许多。莫莫的肚子也大起来了,他觉得自己责任很重,更积极的复健,整个人正向了不少。不过伤筋断骨,至少花个半年一年的才能好全。
关於这点,莱拉就真的是很好的老板,给了他一年留职七成薪。刚转普通病房时,莱拉还亲自来看他,并告诉他这个消息,要他安心养伤,这让他心里很受用。当下如果是宋子祺来布达,他可能会很不是滋味。
易喜总是在下班後来看他,经常得就睡在旁边小小的陪病床上。「回家睡,这里不好睡。」罗仲锡经常这样跟易喜说。
「但是我想要你陪我睡。」易喜总会这样回答。罗仲锡觉得他是一个贴心到头的nV孩,总是让他窝心。只有在金寅放假的时候,她会留在家里陪金寅。
罗仲锡在医院里也不会太无聊,从业这麽多年,在不少餐厅当过外场主管,人缘很好,每天都有一些以前的同事友人来探望。Ga0得病房很热闹。一开始住普通病房时还好,後来消息传开了,和老同事叙旧好像变成了每日课题。唯独宋子祺,在那次加护病房後,再也没有出现过。他心里也明白,是因为易喜的原因。
这个平衡杆真的很难平衡,罗仲锡心中是有点惋惜的,这麽多年朝夕相处,宋子祺真的是最好的同事也是最好的朋友。他也知道他不来看他是因为两人间就算是讲开了,还是带有一点尴尬。
这天是周六了,易喜晚上帮罗仲锡擦澡时,他细数着今天谁来看他。「今天来了一个人,我都忘了他的名字,是待在某一个餐厅时的外场同事,他不知道哪里得知的讯息,竟然来看我。」罗仲锡和易喜分享着,被人关心总是会开心。
「你人缘好。」易喜笑着开玩笑:「有没有以前被你始乱终弃的,来看看你现在多惨?」
「我哪有始乱终弃。我们都是讲好,互相进行rEn式的放松。」他说。两人一起笑了,现在他们之间什麽都能讲。笑声渐歇,罗仲锡好似不经意得问起:「宋子祺最近忙吗?」
「刚搬完家,应该还可以,店里没有特别忙。」易喜说。
「我好久没看到他。」罗仲锡说。他没有多要求什麽,也没有多问,但是易喜明白他有点想他,以前他日常闲聊,话题间最常出现的名字就是宋子祺。
隔天易喜在工作的时候和宋子祺提到这件事。「师傅,仲锡说好久没看到你。」
「伤好了点就不甘寂寞。」宋子祺边切东西边说,其实他都是从易喜口中知道罗仲锡的近况,心中也很想亲眼看看他,只是有些感觉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心平气和。上次见面虽然打打闹闹,但他知道易喜会是一个隔阂,打闹不过是两人都避重就轻。而且这一个月,易喜在他心中的份量又远胜於上一个月了。「下班一起去看他。」他和易喜说,总是要面对,早跟晚而已。
关於朋友,罗仲锡有很多朋友,宋子祺是最好的,受伤前几乎天天见面。而对於宋子祺来说,他朋友不多,罗仲锡就是其中一个最重要的。
出发前他异常紧张,抓着易喜的手握了又握。他已经赖给罗仲锡,问他想吃什麽,顺道带过去。罗仲锡没说,只传了一个开心的贴图。
有些事情是一种习惯,宋子祺紧紧牵着易喜,易喜一时也大意了,两人牵着手进了病房,结果一进门就刺了罗仲锡的眼。牵手是一个多不一样的意义。
「小喜,你们来啦!」罗仲锡挤出一个复杂的笑容,双眼对上了宋子祺。易喜意识到时,她急於将手从宋子祺手中cH0U出。这下,宋子祺就在意了。当然他也没有强拧着她的手。
「看起来好了不少,什麽时候能出院?」宋子祺打了招呼。毕竟是成年人,他压下心里的感受,表面还是装得热络。
「应该再半个月吧!最难的还是复健。」罗仲锡说。
易喜看他床头的水杯是空的,他有喝热茶的习惯,她去帮他洗了洗杯子,倒来了一杯热茶端给他。又打开了冰箱,拿了些水果出来,洗洗切切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得聊着店里的事,都是不重要的事。宋子祺的眼神追着忙来忙去的易喜,罗仲锡年纪b宋子祺大,她就像是大嫂一样招呼着他,把罗仲锡服侍得无微不至。他看着,心下生出一丝酸涩。这种男主人似的虚荣感,他结婚那麽久也没享受过。
罗仲锡又怎会没看到宋子祺的眼神呢!一秒都不停歇得追着易喜转,嘴里讲出的话,不过都是应付罗仲锡,虚应场面的话。他深知宋子祺对感情的执着,第一次亲眼看到宋子祺用这种眼神看着易喜,毫无节制又缠又痴,心里也有一些不满。
「小喜,帮我披ㄧ件外套,我有些冷。」罗仲锡说。易喜连忙拿了外套帮他披上,趁着这个机会,他抓住了易喜的手:「今天有没有想我?」很日常的问句,但是宋子祺在一旁,这句话就充满压力。易喜看罗仲锡的眼神是求饶的样子,没有回答,只是呵呵一笑带过。这下罗仲锡突然间有些恼怒,他顺势就把她带向怀里,低头吻着她的唇。易喜瞪大了眼,试着争扎,但他不但不放手,舌尖还一直往她嘴里探,是一个很深很r0U慾的吻。易喜想推开他,但想着他身上的伤,终究是不敢用力。罗仲锡放开易喜时,得到她一个非常生气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