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熬了三四天,好不容易沾床睡个整觉,宋遥知累得厉害,睡得反而浅,做了一宿乱七八糟的梦。
梦里不太连贯,昨天晚会上林途安的脸和七年前的脸来来回回地闪——变化还挺大,七年前林途安虽然算不上阳光开朗那一挂的,至少也不跟昨天似的半死不活,话都说不利索。
但梦就是不讲道理。
梦里的林途安显然比昨天晚会上说话利索得多,喘得也好听。就是胆子太大了点,自己还没点头呢就敢脱了衣服往床上爬,浑得很。
反正从前的林途安是绝对没这么大胆子。
宋遥知也说不好是生没生气,但是大清早惊醒后,感觉出来了身下又湿又凉的黏腻,一口气还是堵在了心口,半天没缓过劲来。
……多大岁数了,还跟青春期里的毛头小子似的。
出息。
昨夜刚见了面,自己转头就做了一宿春梦,这未免也太掉价了。
宋遥知很不想面对这个既成事实,臭着脸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床头柜上的手机又开始嗡嗡震动。
……没准是孙哥在疯狂骂人。
很烦,又不能不回。
宋遥知认命地摸过手机,点开微信——顶在最上头的未读消息不是自家经纪人,是刚从梦里见过的林途安。
有文字有图片的,还穿了件又薄又透的白衬衫,活脱脱一副大学时候的打扮。
他身量清瘦,腰身细,该有肉的屁股倒是又肥又翘,跪在地下半遮半露,撩人得很。
……多少年了,怎么还跟之前一样,玩这种早晚请安的把戏。
大清早晨,宋遥知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平日里自己疏解并不算多,乍一点开这种容易被扫黄打非的图片就很容易起一点生理性的反应。
就很烦。
自己能不能有点出息,从前又不是没操过,现在来什么劲儿啊。
六七年而已,怎么跟没见过世面似的,看个照片都能叫他勾起来感觉。
真够丢面的。
他颇有几分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地点了拉黑。
这么一搅和就彻底没了睡意。宋遥知面无表情地去浴室冲了个澡,又扯下来床单被罩,抱着准备往洗衣机里丢,刚出屋还差点儿迎头撞上拎着早点的刘宇。